赵瑀看着画笑了半天,才恋恋不舍放下,翻开第二页纸。
“公主殿下!”赵瑀叫住她,踌躇好久,最后一咬牙,仿佛下了多大决计似地说,“如果……想要掌控本身的命,该如何做呢?”
画得很粗糙,极其简朴的线条,但大将军那副洋洋对劲的干劲,清楚就是李诫的模样。
武阳就那么有掌控,自傲到把她的企图奉告一个外人?
武阳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沉默的赵瑀,持续道,“世家大族的女子也一样有这烦恼,不,乃至小门小户之女也难逃此命。说的好听,你得到家属的庇护,享用家属带来的高贵,理所该当为家属尽一份力。”
说罢,本身都笑了。
赵瑀翻开信,晃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至于皇上为何重新启用温钧竹,他也有点想不明白,按说皇上对温家防备颇深,好轻易打压下去,不该再给翻身的机遇。
他还给儿子打磨了一把小腰刀,等他返来,就能教儿子舞刀了。
本觉得平乱是件很快的事,竟要那么久吗?
赵瑀摇点头,“并没有,回家吧。”
雨越下越大,到家门口时,已是暴雨如注。
内里的雨声刷刷,一刻也未停过,哨风带着一星半点的雨,透过窗缝袭出去,赵瑀身上一激灵回过神来。
皇上顿时龙心大悦,御笔一挥,赐了座宅子给李诫。
便是几百年前那位赫赫驰名的女皇,也是一起摸爬滚打,完整把握朝政了才敢称帝。
赵瑀倒吸口气,蓦地间明白了甚么,竭力笑道:“我一个内宅妇人,顶多吹吹枕边风,又能做甚么呢?”
他这是在奉告本身:我是大杀四方,鼠辈望风而逃!
赵瑀一怔,似是不明白她甚么意义。
一明一暗中,武阳天真的笑容看上去竟有些诡异,赵瑀心底发寒,硬生生打了个暗斗。
至于武阳公主的企图,对外人,她更是不敢露一点的口风,二人的暗里说话,又没有证据证人,明天她敢出去瞎扯,明天就怕人头不保。
赵瑀略停了半晌,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