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武阳的死讯也传开了——悲伤过分,呕血身亡。
皇上真的遇刺了,没有受伤,但吃惊不小,或者说是遭到的打击太大,毕竟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这刺客竟是皇后安排的。
赵瑀吃紧问道:“老太太和少爷他们是否安然?府里有没有伤亡?”
赵瑀先是一惊,接着愤怒道:“混闹,快把阿远给我接返来!”
赵瑀稍一思考便明白了,“让我亲身派人接她和阿远返来,比老太太派人是不是更有面子?”
周氏道:“昨晚强盗都快冲到二门了,一个个挥着大刀电影,嘴里是嗷嗷直叫,吓死小我!何妈妈就说带着大孙子先躲起来,我一揣摩,诶,她说得对,就让她带着大孙子从后门悄悄逃了。”
赵瑀有点惴惴不安,催促马车再快点——她也怕家里出事。
她细细说道:“我们昨晚出府,街面上也不承平,碰到几波盘问的,有衙役,有锦衣卫,另有不知那里来的官兵,有人认出奴婢,就问抱着的是不是少爷。奴婢正不知如何应对,何妈妈抱着阿远就逃,口中还喊甚么庇护少爷,引得那些人去追,奴婢和少爷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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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过后,都城已变成银装素裹的琉璃天下,固然城内已消弭禁令,但行人还是很少,大街冷巷也都静悄悄的,与前几日剁案板声不断于耳比拟,的确恍若两个天下。
秦王由庶变嫡,至此,皇上属意哪位皇子,已然昭然可见。
幸亏齐王没有偏听偏信,他这一脉应是能保下了,而妲姐姐,只要能挺过这道存亡关,今后的日子也必能顺利安康。
莲心仍旧不平气,“留在府里甚么事都没有,她这是给阿远少爷铺路呢!”
达官朱紫堆积的西城区,好几家的大门上都有刀砍火烧的陈迹。
李实毫无丧失,在乔兰怀里睡得呼呼的,赵瑀接过儿子晃了晃,人家哼哼唧唧地瞥了母亲一眼,打了个哈欠,持续睡!
齐王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皇上才召见他,传闻皇上的怒骂声,都快传到宫门了。
王氏悄悄给赵瑀使了个眼色,意义让她别过分度,周氏好歹是婆母,不能让人家下不来台。
赵瑀眉头微蹙,这一出偷梁换柱,如何听着如此别扭?何氏到底打的甚么主张?
齐王走后不过个把时候,多量的锦衣卫就领受了清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