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这条门路也掐断了,周氏皱着眉头唉声感喟,“唉,上不高低不下的,是死是活给个准话啊,既不鞠问又不放人,总吊着算如何回事。”
李诫哈哈一笑,满不在乎挥挥手道:“就出个门儿,过不了几天就能返来,瑀儿,家里交给你啦,看着娘,别叫她到处瞎跑。”
周氏纳罕道:“山东的几位知府也替他说话了,可没用呐。”
一时候,宦海官方,都疯了似地传闻——李诫要被砍头了!
赵瑀内心也七上八下的,但她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她不能慌!
李诫蹲下身,摸摸儿子的胖脑瓜,笑道:“爹爹是去当差,不是去玩,你好生在家,等爹爹返来带你去骑大马。”
流言渐渐传到了李府,赵瑀治家松散,下人们不敢多言,周氏却忍不住了,一天三趟往赵瑀这里跑,“儿媳妇啊,这可如何好,我们要不要伐鼓鸣冤?老婆子去告御状,非得撕烂了姓温的嘴!”
李诫眼神一暖,招手让他过来,把李实的小手递给他,“带弟弟去玩吧。”
锦衣卫跟在他前面,亦步亦趋,反倒更像护送的侍卫。
想必温钧竹等人也认识到这点,以是才弄了个联名上奏的把戏。
以是温钧竹判定摒弃了先前的态度,重新与世家大族们握手言和。
“我晓得,你放心。”她面上显得很平静,语气和顺又果断,“有我在,家里出不了乱子。”
说内心不慌乱绝对是假的,自从李诫被带走,赵瑀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这时已是青黄不接的三月间,本该春耕伊始,但大片大片的地盘荒凉着,没人耕作。
这般刚巧,温钧竹不免心生疑虑,但看赵老爷神采焦黄瘫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也的确不好说甚么,只得悻悻而归。
李诫走了,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期间没有任何提审、科罪的动静传出。
李诫眼神微闪,随即搭上唐虎的肩膀,嬉笑道:“小唐,此次去大理寺还是诏狱?”
唐虎扒拉开他的手,瞟了他一眼,“省些事,别让我不好交差。”
皇上态度含混,温钧竹感觉这事没那么简朴,诏狱是可骇,但反过来想,诏狱直属皇上统领,是朝臣们独一没法介入的处所。
李诫的政敌们得知,非常松了口气,建议温钧竹动部下一阶段的安插——趁皇权衰弱,逼迫新帝让步,完整拔除先帝的地盘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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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钧竹为首,一干臣子不止一次上书朝廷,提请尽快将其按罪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