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撂下话后,径直扬长而去,再也不看玉柱半眼。
题目是,孙承运的亲爹已死了,他的腰杆子不硬,没胆量招惹皇子阿哥,礼多人不怪嘛。
“桑春,你替爷记好了。”七阿哥一声叮咛下来,那长随当即应下,“嗻。”
玉柱轻声一笑,说:“好女最怕赖汉磨。只要人在你跟前,把水磨工夫使足了,不怕她甩冷脸子。时候一久,不愁她不喜好你。”
“出身,出身……”七阿哥沉默了半晌,俄然大发感慨,“我的出身也……”
“回贝勒爷,门生刚考过顺天府院试。”玉柱拱手长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戴佳氏之父卓奇,只是外务府下从七品的小小管库罢了,职位低的不值一提。
现在,七阿哥对他有了那么点兴趣,玉柱干脆摆出了读书人的姿势。
再加上,曹家和太子胤礽,有着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干系。雍正下台后,就抄了曹家。
“从出世开端,七阿哥就和大位无缘。和你阿玛分歧,你不但是读书人,还不是佟家的嫡脉,不须忌讳太多。如有机遇,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是可交的。”孙承运考虑着字句和语气,唯恐让玉柱感觉别扭。
长随重重的一咳,七阿哥悚然住嘴。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的出身也很差,从出世那天起,就落空了担当大统的资格。
“如果,这事产生在你的身上呢?”孙承运的内心有了定夺,却有些吃不准。
人生活着,四字足以概括,权财气色。
“下月初三,是我福晋的小生辰。到时候,你如果当上禀生,便来我府上吃酒耍子。”或许是腿有残疾,七阿哥的脾气非常古怪,宴客吃酒竟然还劈面限定了前提。
至于玉柱,就算他是隆科多的亲儿子又如何?他至今还是个白身,见着封了贝勒的皇子阿哥,可不得敬着?
就比如说,玉柱的亲爹隆科多,为了把李四儿抢到手,的确是无所不消其极,把他的老丈人给折腾坏了。
“自古豪杰出少年,好,好,好。”禅舍的拐角处,站着一名身穿淡蓝色锦袍的青年。
玉柱不熟谙他,孙承运却拍了袖子,打千存候,“一等男孙承运,请七爷大安。”
“玉柱?”七阿哥胤佑感觉有些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可曾进学?”七阿哥俄然问玉柱,他的长随惊奇的看了眼主子,却从速把头一低,啥也没说。
若玉柱是个心眼窄的,早就憋成了精力病,哪能活蹦乱跳的插手科举?
“爷,隆科多在外边的阿谁儿子,可不就叫玉柱么?”朱紫的身边,自有机警鬼的提示,一个长随当即揭开了玉柱的老根柢。
“我喜好的女人,必定会先动手为强,直接弄回家里去。让她肚里揣上了我的种,她再不喜好我,也得断念踏地的跟着我过日子。”玉柱说的轻描淡写,却把佟家人的刁悍霸道之气,揭示得淋漓尽致。
孙承运透露过心迹以后,两人之间的感受,和此前已是迥然分歧,显得靠近了很多。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玉柱和孙承运的友情,远没有那么深,他也只能是点到为止。
大师都是场面上的人,为了女人争风妒忌,当然要看是否值得了。
当然了,姑苏织造李煦的了局,比曹家还要惨很多。
人与人的来往,谁敢说,能够相互有害的相处一辈子?边走边瞧,才是闲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