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乐得合不拢嘴,二话不说,起家就去了背面的小佛堂。她要给佛祖,多多上香,多多叩首,保佑玉柱安然顺利,中榜仕进。
林燕儿立时就红了眼圈,亏她一贯自大于仙颜和才调,却不料,男人底子就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儿,将她完整的忘在了脑后!
刚进府的第二天,寒霜就带着几个小丫头,捧来十几匹上等的面料,让林燕儿随便选。
“二爷。”玉柱刚出贡院的大门,就闻声了吴江的呼喊声,嗯,这小子机警得很。
“二爷没说甚么,是我禀了太太,太太叮咛下来,照通房大丫头的例。”寒霜的一番话,仿佛大夏季的,兜头淋下一大桶冰水,立时将林燕儿浇了个透心凉。
玉柱的程度,赵东河听汤炳说过,取生员易如反掌。
这女人呐,如果没有男人宠着,又哪来的面子可言?
“儿子,考的如何样?能中么?”李四儿最缺的就是名分,做梦都想当上诰命夫人。
佟家,宫里有贵妃,宫外的隆科多权势滔天,国舅佟国维还活着。但是,玉柱没走恩荫之路,却循正路,进了考场。
选完面料后,寒霜要走,林燕儿从速叫住她,低着头,小声说:“寒霜女人,阿谁,阿谁啥,菜……菜里的油太多了……”
旗下人有几个会读书的,连个特别的生员都考不上,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刘嬷嬷能够当得李四儿的大半个家,她早早就让外院管事,拿了银子出去,换来几大箩筐的铜钱。
这且罢了,十两一锭的银元宝,足足筹办了十盘。
玉柱微微一笑,很有些底气的说:“题目不大吧。”
哪怕是酒肉朋友,亦可分出三六九等!
林燕儿熟谙云锦,实在是林家老太太的房里,有那么巴掌大的一小块,被当作是珍宝贡着,谁都不准摸。
散席以后,玉柱回到家里,就传闻,李四儿正眼巴巴的等着他。
只要蠢驴,才会但愿身边的朋友,都混得比本身差很多!
如果赵东河没有记错的话,汉军旗下的年羹尧,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当时才21岁。现在,不到五年,他已是从四品的内阁侍读学士。
赵东河的官位太低,不太明白天子的家事。孙承运这个准和硕额附,却内心透亮,佟家在皇上那边,格外的有面子。
单单是这份志气,就让孙承运佩服的要死!
孙承运和赵东河都极其通透之人,他们不过是备了一桌上等的席面,给玉柱洗个尘罢了,并无多余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