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气急,长亭剑“唰”地拔了出来,一式“浪花千叠”就往柳煜身上号召。
“噗!”
说完就走了。
说完,再次向世人伸谢后,带着那操琴的女人和戚珣下楼去了。
柳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对戚珣竖起了个大拇指。
笑闹间,来到一进院子,头顶的横幅上有一个小小的匾,笔迹草率的写着几个字——东篱苑。
“寒阁主公然是个新奇的人。”
寒夏洲一向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们三人交换,感觉甚是风趣,她看了看身边的沈苍梧,道:“你们便住在这里吧,有事到前头清碧院找我,就不打搅了。”
宋蕴之嘿嘿直笑,看着前面两个并排而行的身影,抬眼看向天空,阳光更加现媚了起来,手顺势拽着柳煜就跟上。
柳煜一脸幽怨。——你不也在笑吗!
宋蕴之踹了柳煜一屁股,笑道:“仙女姐姐,莫要管他。”
出来是一个院子,中心一个石台,内里一棵颗大树,富强的枝叶探出去,挡住了一部分太阳,四周遍植花草,屋前的一片正在盛放,看种类应当是兰花的一种。
戚珣“嗯”了声,正要说话,却听楼梯上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世人转头,就见八方楼的掌柜蹬蹬蹬的上了楼。
宋蕴之撞了撞沈苍梧肩膀,负气。——你哪边的!
沈苍梧摸了摸戚珣的脸颊,神情和顺了很多,“好,小七说的话,哥哥记着了。那你能奉告哥哥,你家人在哪吗?”
“宋蕴之,有本领你去踹苍梧啊。”
宋蕴之一想,也就畅怀了。“有事理。”
掌柜有些难堪,戳了下戚珣的脸颊,故作活力道:“不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谨慎归去你娘揍你。”说罢,向世人拱拳,“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随他爹,胆量有些大。”
沈苍梧看着这一幕,有些入迷。
柳煜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身形一晃绕到宋蕴之身侧,伸手在他腰间用力掐了一把,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说罢,用心捏着鼻子,压着声音道:“小哥哥,你腰这么细,是没用饭吗?”
那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小院,间隔八方楼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两边是民舍,比较温馨,院内造景新奇,方寸小巧,高雅间又浑然一体,很合适江浙地带雅逸之士的园艺之风。
有种!
寒夏洲走在前面,应了声,“小王爷不嫌清寂就好。”声音委宛,仿佛微雨沾衣。
说着,他手塞到嘴巴里,似是在思考,“嗯,娘亲说,人不要想的太多,如果一向冷冰冰的,会没有朋友的。”说话间,竟凑畴昔,在沈苍梧脸上甜甜的亲了一口。
戚珣眨了眨眼睛,忽而伸手揉了揉沈苍梧的脸颊,笑眯眯道:“哥哥长得真都雅,如果小七今后也能长成如许,就好了。”
寒夏洲笑了笑,“本来的仆人想必是个高雅之士。”
沈苍梧低头。——谁让你笑他呢。
宋蕴之再次想起了刘允,不止样貌,另有脾气。
许是被戚珣勾起了旧事,世人都沉默了。
宋蕴之眼睛一亮,唇角挑了挑。——住堆栈就住堆栈,你急甚么,莫非……
沈苍梧避开他的目光,走前面去了。
刘允的爹刘景秀最是朴重,为官不懂曲迎变通,被外放陈庐城任粮草转运使,为了那匹粮草,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这是宋蕴之同他讲的第一句话,他一向没明白他为甚么会有那样的感受,可到了现在,方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