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甚么人?你想干甚么?”柳夫人一把抓住小法师的手腕,肝火冲冲的说道,“老爷,兰儿虽在病中,可还是未嫁之身,男女授受不亲,你带一个男人,来这里已是不当,他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轻浮兰儿,真是太大胆了。”
小法师本来紧闭双目,仿佛是昏睡了普通,此时俄然展开眼,怒喝道:“大胆!”
小法师二话不说,从布袋中取出一个金印对着蛇妖砸下。蛇妖听到头顶有风,下认识昂首看去,金印正砸在脸上。
蛇妖还回灵魂后,变幻成人形,怯怯的走近小法师,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俯身伸谢她的不杀之恩。
“我如果还回灵魂,您当真能饶我一命?”蛇妖听到一线朝气,忙诘问道。
“骂你的师爷,如何了,陈一山就是个老杂毛,你徒弟是个小杂毛,而你连小杂毛都算不上。”
小法师走到桌前,把忽明忽暗的灯芯剪了剪,又轻手重脚的跳到床上,埋没在重重的纱帐以后。
话音刚落,黑风俄然旋到了床上,把埋没在床后的小法师卷到半空当中。
天气渐暗,残阳如血,小法师在柳玉兰的内室内轻扯着细线,环绕着楠木架子床的四周纵横交叉成一张红色的蛛网。她把三百个拇指大小的铜铃均匀的挂在红网之上。挂完最后一个铜铃时,天气已暗,窗外的树影和青黑的夜色混成了一片。
一阵诡异至极的笑声,俄然在屋顶传来。笑声过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雕虫小技,竟然敢拿出来现丑。我先清算了你,再吸走柳蜜斯最后一缕灵魂。”
小法师从衣衿处取出一根银针,口中念咒,单手一扬,银针在空中刹时变成一尺多长的追魂钉。蛇妖刚逃到门前,已经被长钉追上,尾巴被钉在地上。痛得它嘶嘶怪叫,狂扭身躯,却不敢复兴逃脱之念了。
屋里丫环们顿时乱作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胸口的按胸口。
柳夫人仰起脸,瞪大已经哭肿了的双目,细心旁观了好一会,俄然觉悟过来,赶紧松开手。
小法师环顾四周,俄然眼睛一眯,双眸射出冷冷的寒光。柳员外蓦地一惊,小法师却嘴角轻挑,似有若无的笑了笑,转过身来,神情淡然的看着一屋子手忙脚乱的人。
一个俊美女人正坐在柳玉兰的卧榻之上,手中轻摇羽扇,不住的点头感喟。
“一个小小的青衣弟子,竟然敢在这里和我斗法,九宫山上的老杂毛陈一山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他的徒子徒孙了。”屋顶的声音持续说道。
“法师,法师,求你救救小女。”柳夫人接着哭诉,“百里以内的名医我们已经请遍,个个都说玉兰没有病,前些时候一个游方和尚说玉兰是被邪魔侵体,只要九宫山的法师才有体例化解…”
“我承诺不杀你,我说到做到。只是你唾骂我的恩师,我却不能轻纵了你,明天毁你千年的道行,算是小惩大诫,愿你再修之时,不忘同修善心。”
“不必多言,你明天如果想活,就还回柳蜜斯的灵魂。”
“法师小小年纪,却有这般的法力,想那九宫山主陈老法师,修炼百年也只是左眼金。可您虽着青衣,却已修成双目金,真是让人诧异。”它谨慎翼翼的阿谀道。
“啊――”一声惨叫,一阵黑雾中,一小我头蛇身的妖怪从半空中掉落,它嘴角挂着鲜血,冒死的往窗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