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五岁上山,当时多小,每天跟在孤竹的身后。孤竹在甚么处所,十步以内必定能看到他,他就像孤竹的小影子。墨羽的发蒙徒弟与其说是掌门,不如说是他的十四师兄孤竹。孤竹走后,他就像个离娘的孩子般,一夜长大了。从黑袍法师,到银纹法师,他实在只用了不到五年。”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内心如同猫抓普通,终究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挑开木匣的红色封皮,翻开了木匣。
苏瑶听到异响,放下医书,绕着木廊走到西配房。
她折下一指长的参干,两手相合,微微轻磨了几下,人参干已成粉末。她对着掌心一吹,千年雪参的粉末飞向戎白,像两条细丝般钻入他的鼻中。
“徒弟,你也是银纹法师,我能斗赢你,应当也能混成银纹法师吧。不如徒弟和我细细的描述一遍,当年你过九宫十殿的惊险过程吧。”他一本端庄的行了个礼后,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他神采恭敬,可腔调中却带着较着的讽刺。
戎白从长生殿回储药房的路上,和一个给苏瑶送东西的黑衣弟子可巧碰到,阿谁黑衣弟子晓得他也住在储药房,就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
“徒弟特长是医术,在修法这方面,就是个草包,银纹法带算是个安排,你斗得过我,就算是比草包强一点。不说这些了,还是听你说说追苏瑶的停顿吧!毕竟风花雪月的事,要比古板有趣的修法成心机多了。”
苏瑶已顾不上很多,抱起戎白,几步跨出西配房。她从回廊上,腾空而起,直直飞到储药房二楼的藏药阁。
只见有一小小的血珠从指尖处冒了出来,他把手指放到口中轻吮了一下。怪事产生了,他翘起的那根手指,竟然变成了三根。
“小师叔墨羽仿佛只用了十五年,就通过了九宫十殿的大考。”
一排闼,就见戎白趴在地上,身边另有一敞开口的木匣,侧翻着的木匣内里空无一物,内托上只留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
没过量久,一阵混乱无章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苏瑶不消看,也晓得来人是宁百宝。地法门修法的人,没有几个瘦子,即便是强健如牛的人,走起路来也是脚步悄悄,只要他才会把楼梯踩的像将近断裂了普通。
苏瑶把戎白翻了过来,见他昏倒不醒,脸白如纸,双唇乌紫。以手探鼻,气若游丝。
“我和戎白都在楼上!”苏瑶大声说。
用千里传音术,奥妙给陈一山送去动静后。她的手掌对着墙角的药斗,命应用力一吸,药斗上数百个小抽屉纷繁颤栗着悬空而开。她闭上眼睛,数千种药材在她脑筋里像轮盘般飞速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