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命长叹了一声,硬着头皮排闼而入。他的卧房安排非常简朴,没有屏风幕帐挡人的视野,全部房内一目了然。见没有让人头疼的不速之客,他放松了表情。可当他偶然中看到桌上放着的那枚玉坠后,眼睛却如铜铃般瞪得老迈。
“肖师叔,不对,我应当叫你肖师伯才对。”白戎撩衣跪下,行了个初次拜见师长时,正式的弟子礼。
肖长命高低打量着白戎,这才发明他脸上的神情,身上的傲气和当年的孤竹如此相像,不知之前为甚么没有发明。
灵霄台是九宫山顶的最高处,非有合法的来由不得登上。所谓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看来故交还是和之前一样行事大胆。肖长命握紧玉坠悄悄向灵霄台走去,比及了灵霄台下,望着连绵向上仿佛能够中转天庭的石梯,他忍不住御风飞起,直至灵霄台上。
“徒弟说当年犯下大错,掌门按门规措置,他没有半句牢骚,只悔怨下山前没有通过九宫十殿的大考,这是他此生的憾事。徒弟他不肯返来是因为掌门对他非常的偏疼,如果他回到地法门,掌门就要落人话柄。我从小见他不是宁酊酣醉,就是一脸阴霾,得知他的心结后,发愤要通过九宫十殿的磨练。如果我这个做门徒的能顺利获得银纹法带,那徒弟也算是得偿所愿。我晓得如果掌门得知我是孤竹的门徒,必定对我非常的宽大,而以墨羽师叔和徒弟的交谊,必定是要多加关照。那么就算我获得银纹法带,也不算是凭本身的本领,徒弟也不会以我为荣,以是我才从一开端就坦白了身份,进上天法门修炼。”
肖长命半晌后才感喟道,“你和你徒弟真像!如果掌门晓得你是孤竹的门徒,不知要高兴成甚么样,这些年门中的弟子多方探听,却没有你徒弟的下落,本来他是改名换姓躲在了公主府中,难怪别人说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他这一隐就是十多年,竟然还在惦记取九宫十殿的大考。”
他颤抖着拿起玉坠,才发明玉坠下压着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五个字,彻夜灵霄台。
“你究竟是何人?你如何会有这个玉坠。”肖长命掌控着玉坠的那只手伸到了白戎的面前,五指展开,那一小块白玉在月光的晖映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从风云殿出来后,心境不宁的肖长命径直到了南山,南山凹中有一处非常高雅的小院,是他五十六师弟禾鹄的寓所,师兄弟一见面就摆下棋局,直杀到掌灯时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