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领回香香的那天,辰阳长公主在公主府筹办了整整一桌他爱吃的菜肴,可他却整整晚了两个时候才到。要让香香乖乖的昂首称臣,一番争斗是少不了的,俩人在都城中捉迷藏般的斗了半日法,最后香香终究被他收在了伏妖袋中。
白戎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才活力,我已经气了半月了。乳母我爹八成还没和你说吧,我们从九宫山回京的路上,拐道御龙山玩耍时,老爷子在山下的泰安城结识了一名姓柳的员外,他们俩志趣相投,竟然在酒后订下了后代亲。我将来的媳妇当然要先过得了乳母的眼,才气入我白家的门。可我爹竟然说甚么男人汉大丈夫,一诺令媛,说等那半人高的小丫头成年后,就让我迎娶进门。乳母你说说看,我爹是不是霸道了。”
见太阳西斜,辰阳长公主已经从大怒变成了焦炙,她换上全套的公主服饰,取出皇弟亲赐的随时可进宫的九龙玉佩,筹办去宫中乞助。就在这时白戎容光抖擞的进了公主府,他轻车熟路的到了公主的卧房。
白戎的徒弟孤竹固然沉闷,嗜酒如命,却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平生最恨以势压人横行无忌的人,他固然不会劈面经验那些恶人,却常常在暗里用神通让那些人当众出丑,只是他的手腕非常奇妙,若不是法力高深的人,是看不出半点端倪的。
以他身上的法力,本不能一眼就辨认跪着的阿谁身穿白衣的少女是个狐妖,但是他从出世就一向佩在身上,集六合正气所结的天物灵珠,部分的灵气已经入了他的体内。那至阳至纯的正气一冲,香香的狐尾一时充公住,显了出来,恰好从裙角暴露白绒绒的一小截尾稍。
“公子你一看就是个善心人,帮帮我吧,只要你帮我把爹爹葬了,我愿今后跟在你的身边,一辈子为你当牛做马。”香香望着娇怯的说道。
他听世人七嘴八舌把这女人说的如此不幸,一时激起了义愤,眼眉一挑,扒开人群挤了出来。
辰阳长公主柳眉倒竖,双目喷火的说道,“戎儿你放心,只乳母活着,白悠远这个榆木疙瘩就算是你的亲爹也不能逼你娶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被别人嘲笑。”
见乳母肝火冲冲的去了前厅,白戎贼笑着自语道,“这招移花接木还真是管用,爹啊爹,乳母这场火转发到你的身上,我落个耳根清净。你可不要怪我心狠啊,谁让你没颠末我同意,就给我订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