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元曜又问道:“白姬,你去大明宫干甚么了?”
元曜问道:“光臧国师和狮火呢?他们已经归去了吗?”
“书白痴,水又热了,快来替爷换冷水--”离奴在后院喊道。
“白姬,饶了离奴老弟吧,它还在抱病呢。”
弥勒佛笑道:“去奉告天后,说光臧去异界的山中采仙草了。不过,这件事情坦白不了多久,天后很夺目,如果光臧已经不在人间了,她很快就会晓得。现在,我只能祷告,让神明保佑光臧和小吼安然无事了。”
白姬道:“吊到天亮。无端方不成周遭,无严惩不敷以长记性,我罚离奴不但是因为它打碎花瓶,更因为它不诚笃。打碎了花瓶,却不奉告我。因为它的坦白,光臧和小吼如此存亡未卜,没法返来。唉,光臧如果回不来了,我没法向天后交代。小吼如果回不来了,囚牛、睚眦、狴犴这三个急性子的家伙会来拆了缥缈阁。轩之,一想到这些,我就忧?。”
“白姬,你……”
天气大亮时,元曜醒了过来,他伸了一个懒腰,发明身上盖了一条柔嫩的薄毯。难怪,睡着时不但不冷,连梦里都感觉很暖和。他记得昨晚睡着时,身上并没有毛毯,是谁在他睡着以后替他盖上的?
弥勒佛笑道:“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情。”
元曜盗汗,道:“唔,不过,还是感谢你替小生盖上毛毯。”
白姬以团扇掩面,道:“明日,我为国师去大明宫向天后呈言,说国师不辞辛苦,去异界为天后采摘永葆芳华的草药。天后闻言,必然会被国师的忠心打动,不会指责国师分开。”
元曜心中更不安了。这条龙妖必然心胸鬼胎。
元曜的脑袋嗡地一下,懵了,“小生听不懂……你能说得浅近一些么?”
“唔,这事儿……”元曜吱唔道。一想起离奴的猫毛掉光以后的模样,元曜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但他又不敢笑,一来惊骇离奴发猫威,二来讽笑别人不刻薄,只能冒死地憋着,神采通红。
白姬金眸灼灼,以虚无缥缈的声音道:“子虚山的入口一百年一开,国师错过了彻夜,就要再等一百年了。”
元曜定睛望去,发明恰是离奴打碎了,却又用神通粘好的那一个。固然,花瓶现在看起来无缺无缺,但实在已经碎了。
离奴哭了一下午,自怨自艾,偶然做饭。元曜只好去西市买了两斤毕罗,半斤香鱼干,当作三人的晚餐。
元曜叹了一口气。光臧和狮火阴差阳错地堕入囹圄,存亡不知,也没法返来,这真是叫人忧心。
元曜有些活力,道:“白姬,如果光臧国师和狮火因为你的棍骗而遇见伤害,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会感觉知己难安,夜难安枕吗?”
白姬见了,借端在早餐前出门了。
元曜松了一口气,道:“你猜对了。这是离奴老弟打碎的,都碎了好几天了,它一向用神通粘着,没敢对你说。”
元曜盗汗,他想要持续辩论,但却被白姬的正理邪说堵得说不出话来。
里间中,烛光下,白姬坐在青玉案边,她的身边放着一大堆竹简和羊皮卷。--这是她刚从堆栈中翻出来的记录上古神通的古籍,她想从中找出粘合花瓶,让光臧和狮火从另一个天下返来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