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奴把光臧留下的道袍、靴子、玉冠、拂尘拿去当了三吊钱,分给元曜一吊。元曜感觉拿了有违君子之风,但是不拿又怕离奴活力,就把这一吊钱偷偷地恩赐给路上遇见的乞丐了。
韦彦笑道:“明天不买。我府上的牡丹花开了,筹算下午带轩之去喝酒赏花。”
韦彦笑道:“本来轩之在内里,我还觉得明天缥缈阁没人。”
武后道:“听声音倒是像,但此人长着头发……”
这一天,元曜想起恰是魏国夫人的祭日,就坐在青玉案边,放开一张纸,研了一些磨,筹算写一首祭诗烧给她。
白姬笑了,“韦公子又谈笑了。”
“明显被光臧国师用去了两把。”元曜以蚊子般藐小的声音嘀咕道。
(《牡丹衣》完)
远处的半空中,再一次传来光臧的吼怒:“笨伯!不要去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啊,本国师还光着身子呢!!”
元曜神采一变,想抢返来,但是没有韦彦行动矫捷。
上官婉儿一头盗汗,道:“天后,国师仿佛越来越靠不住了……”
快到正中午,白姬飘下来了,见了韦彦,笑道:“韦公子又来买宝贝?”
韦彦在元曜劈面坐下,抢过了元曜刚写的诗,笑道:“哟,轩之在写诗,我瞧瞧。”
狮兽拐了一个弯,驮着光臧飞奔出宫了。
宫女跪在武前面前哭诉道:“禀天后,一名披头披发,满身赤、裸的男人和一只金色的狮兽从天而降,正泡在温泉里。”
白姬笑了,“轩之真是一个傻瓜。不过,这诗写得还不错。”
韦彦道:“提及宫闱,比来宫里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十天前的下午,武后措置完一些政事以后,筹办去仙居殿沐浴。
恰是仲春,阳光亮媚,屏风上的牡丹花繁艳而斑斓。
武后大怒,让金吾卫去捉男人和狮兽。
韦彦笑道:“事情和大角观的光臧国师有关……”
“啊啊--有妖怪--”
白姬做了新结界,以防光臧和狮火闯来寻事。元曜涓滴没有感遭到缥缈阁和以往有甚么分歧,他想大抵这结界只对光臧和狮火有效吧。
“熬了一千年,好不轻易才长出头发,可还是要扮秃顶……”元曜非常怜悯光臧。他又有些担忧,白姬连番玩弄光臧,不晓得他会不会惦记取找白姬报仇雪耻。
白姬拿了一个香炉,来到后院,对着大明宫的方向,将祭诗在香炉中烧化了。
武后笑了,道:“大智若愚,乃是高人之聪明。放眼大唐,没有比他更忠心可靠,能为哀家所用的方士了。”
元曜不想和白姬去听经,想和韦彦去喝酒赏花,但是又不敢多言。
元曜安抚白姬说,武后赐了六千两黄金,如何也够买茶具、花瓶、浴桶、醍醐香了。
元曜道:“如何会没人?白姬在楼上睡觉,离奴老弟去集市买鱼了。”
白姬表情不好,因为为了牡丹衣,她前后丧失了一套千峰翠色瓷杯,一只秘色雀纹瓶,一个紫檀木浴桶,半盒醍醐香。
白姬笑道:“不是十两银子,是十两金子。”
一阵风吹过,碧草飘摇,飞花远逝,不成追随。
狮兽道:“归正要回大角观,出去绕一圈多费事。”
元曜很想晓得之前白姬把光臧和狮火弄到那里去持续沐浴了,但是他一问起,白姬只是嘻嘻地笑。
元曜、韦彦拜别,白姬坐在青玉案边。她瞥见了韦彦丢开的纸团,探身拾起,展开,抚平,拼集,才发明是元曜写给魏国夫人的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