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龙妖还本国师的金子。”
元曜见了离奴,分外亲热,伸袖拭泪,“离奴老弟……”
元曜问白姬道:“狻猊叫你姑姑,莫非它是你的侄子?”
狻猊见了,一跃而起,袭向白姬:“姑姑,获咎了。如果让你分开,我没法向国师交代。”
“欸?!!”元曜没有反应过来,被光网束缚住,没法转动。
白姬、元曜筹办拜别,八名小羽士举剑围上来。白姬伸袖拂去,一阵风卷起,八名羽士化作了八个纸人,飘落在地上。
元曜仓猝垂下头,答道:“没……没看甚么……”
狻猊还蹲在柳树下,沉醉地望着树上的烟雾。
元曜只好坐下了,苦着脸问道:“国师另有甚么叮咛?”
元曜想脱身,只能招了:“白姬受韩国夫人的奉求,来大明宫取她女儿的牡丹衣。”
“六吊钱?!龙妖欠的是八千两黄金!”
日出东方,天气已亮。
小墨客呆呆地盯着光臧的秃顶。
天马行空,沉寂无声。
光臧也大惊,他冲了过来,掐住离奴的脖子摇摆:“臭猫妖,把本国师的灵药吐出来!吐出来!本国师辛苦炼制的灵药是给人吃了长生的,不是给妖鬼吃着玩儿的!!”
狻猊瞥见烟雾,双眼放光。它健忘了白姬、元曜,飞奔到柳树下,悄悄地蹲坐着,抬头望着烟雾袅袅的玉香囊,非常沉浸入迷。
光臧想了想,让小羽士给元曜盛了一碗粥。
“是啊,小吼是我的九个侄子之一。”
一名羽士骑着狻猊飞来,雷声道:“龙妖休走!还本国师的金子来!!”
狮火蹲在香炉边睡着了。
两名道童追上来打离奴,拂尘扫过期,没有打到离奴,却狠狠地打中了跃起的狻猊。
“啊?!”光臧大惊:“此言当真?!!”
玉香囊恰好挂在柳树上,从镂空的裂缝中冒出很多香气袭人的烟雾。
狻猊道:“国师,这墨客叫元曜,不是过路的,他是跟着姑姑一起来的,没准是我的姑父。”
元曜道:“小生空肚服药,普通会吐,恐怕华侈了国师的丹药。国师还是先让小生喝一碗粥吧。”
白姬反应奇快,在光网罩下的刹时,化作一缕青烟溜了。
大厅东北角,一幅伏羲八卦图下,光臧、元曜盘腿坐在一张木案边,狻猊伏在两人中间。
元曜闭嘴了。
元曜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见光臧喝粥,闻见粥的香味,垂涎欲滴。
光臧道:“你去转告龙妖,本国师会去缥缈阁拜访她。”
离奴道:“也行。仆人已经消弭了八卦迷魂阵,国师和五公子不会再找不到缥缈阁了。”
白姬、元曜跨上天马,分开了大明宫。
四周轩窗大开,月光如银,清风缓缓。
元曜苦着脸道:“小生一共攒了六吊钱,他日替国师送来。”
元曜望着面前一片花花绿绿的丹药,利诱隧道:“国师大人,这是甚么意义?”
“白姬,《论语》实在不厚。”
白姬道:“轩之此言差矣,龙的七亲八戚列出来写成书,比《论语》还要厚呢。”
说话结束,离奴带元曜分开了大角观,光臧调派道童送他们从银汉门分开了大明宫。
光臧和狻猊不信赖元曜的话,光臧伸出大手,将元曜拎到了狻猊背上,不管小墨客挣扎喊冤,把他带回了大角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