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咎,我们难兄难弟,谁跟谁呀,不要计算那么多啦。”
因为病体疲惫,元曜便回到贵妃榻上,躺下歇息了。
白姬笑道:“好。那我就不虚留了。两位鬼差请便。”
黑无常道:“产生了这类事情,我们兄弟俩没法回地府交差。地府的循环簿九天一归档,超越九天我俩没把名册上的灵魂拘回地府,是渎职,不但要扣人为,还得被重罚。”
白无常道:“那就等一等吧。”
白无常道:“阿咎,算了,现在不是计算这个的时候!白姬,我们兄弟二人是来请你帮手的。”
白无常想了想,道:“阿咎,咱兄弟俩在地府干活也不过几百年,哪晓得这些陈年旧事?归去问一问判官,他年级大,在地府待得久,或许晓得尸水,苍玉之类的事情。”
白无常道:“请白姬开价。”
歌谣绕耳,吵嘴无常气得浑身颤抖,他们披收回气愤的黑气,几近淹没了里间。
离奴见吵嘴无常不敢打它,便有恃无恐,一边唱着歌谣,一边拎着大草鱼去厨房了。
南风一脸惶恐,瞥见元曜,顾不得酬酢,开口便问道:“元公子,我家公子呢?”
元曜勉强站起家来,作了一揖,道:“小生姓元,名曜,是这缥缈阁的伴计。白姬出门未归,两位地仙如有事找她,无妨坐劣等一等。”
后院,古井边,离奴一边清算大草鱼,一边还在唱吊死鬼之歌。
白无常道:“阿咎,听话里的意义,他大抵想去地府?”
黑无常脾气暴躁,听离奴骂他兄弟俩“吊死鬼”,忍不住抡着铁镣就要打离奴。
白姬从内里走了出去,转过了屏风。
“丹阳,你来找白姬,是不是燃犀楼里又出甚么怪事了?”
“吊死鬼,没脖子,舌头伸出有三尺。吊死鬼,戴高帽,坟头绿草五尺高。吊死鬼,爱擦粉,死要面子不要脸――”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道:“不晓得人界产生了甚么事,死人还活着,活人却死了。冥府名册也奇特,一天一六合无端多出好多页名单,从明天到明天,就多出了十九页,之前从没遇见过这类事情。”
“这……如果白龙查出了,咱俩却不能给它苍玉,以那白龙的暴脾气,会不会把咱俩打死?”
元曜本想问一句出甚么事了,但是一想这是韦府的私事,不好探听人隐私,便不开口了。
白姬眸子一转,笑道:“两位鬼差既然开口了,那这件事情我必然会替两位调查明白。不过,缥缈阁的端方是一物换一物,我替你们办事,你们得给我酬谢。”
“小安,你才是吊死鬼,我不是。每次都跟你一起被人骂吊死鬼,真是不利。”
元曜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摸索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呼吸。他的耳边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离奴一听白姬返来了,有恃无恐,唱得更大声了。
南风丢下这么一句,便急仓促地今后院跑去。
韦彦点头道:“不晓得,只传闻它们会咬人,传言挺邪门儿的。我特地来问一问白姬,她神通泛博,或许能晓得甚么。”
韦彦道:“武后、光臧国师都在洛阳,恐怕都还不晓得长安这边产生的事情。武后本年筹算在上阳宫过冬,大部分朝廷重臣都去洛阳了,长安城里剩下的都是我如许没甚么事情可做的闲职官员。长安城南的三座城门都关了,这是很少见的事情,我内心非常不安,等见过白姬以后,我还是清算金饰,连夜去洛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