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服公子走进了缥缈阁。
韦彦笑道：“轩之，你俩边看书边打打盹的模样，还真是一模一样。”
元曜道：“佛家另有分歧的宗派？”
离奴道：“二舅，明天再来，阿离给您做快意八珍卷、罗汉雕胡饭！”
夏季午后，让人倦怠，元曜一边读《论语》，一边打打盹。
白姬在里间看《楞伽经》，元曜在大厅柜台边读《论语》，小黑猫洗完了锅碗瓢盆，便蜷在回廊下睡觉。
处寂点头，道：“是的。”
韦彦道：“轩之，酒壶不是重点，重点是画里的净光天女开口说话了。”
白姬噗嗤一笑，道：“恭喜韦公子，今后在令尊眼皮底下，不得安逸了。”
波罗蜜点头，叮咛道：“好！多做一些，怕吃不敷。”
元曜道：“恭喜丹阳，这是功德。好好磨砺，将来必然有望代替韦父执，成为礼部尚书。”
白姬皱起了眉头，仿佛也非常猜疑。
“那，处寂禅师呢？”
吃完了午斋，波罗蜜便跟处寂一起回大慈恩寺了，它临走前，还打包了两个蜜瓜，一承担马乳葡萄，说是明天再来吃晚餐。
元曜难堪一笑，仓猝去叫白姬。
“白姬在里间读《楞伽经》。”
“嘻嘻，轩之谬赞。你不要看我这个模样，实在我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若插手会试，必然金榜落款，东风对劲，一日看尽长安花。”
“太奇特了。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玄奘又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参这空明禅了……”
白姬笑道：“是挺有鬼氛的，毕竟画像都开口说话了。韦公子，画像都说了些甚么？”
处寂道：“阿弥陀佛！还在玄奘禅师那儿。”
韦彦担忧隧道：“画像开口，必有妖异，它们不会吃了我吧？”
“额，确切如此。白姬，没想到你也不是只看不入流的坊间传奇读本，也会读一些端庄籍，对儒家也很有研讨。”
韦彦见元曜倚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不由得促狭一笑。他一收洒金折扇，轻手重脚地走畴昔，猛地凑到元曜耳边，道：“轩之，你又偷懒睡大觉了，客人都走了。”
白姬道：“当然有啦，古往今来，佛家各种百般的宗派一大堆呢。武后现在推行《大云经》，怕是还得增加几个宗派。达摩祖师初创了禅宗，流支三藏和光统状师是菩提宗，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禅学与教义。”
“嘻嘻。”
元曜又问道：“白姬，画像口里说的‘流支三藏’，‘光统状师’是甚么意义？”
元曜、韦彦吓了一跳。
“韦公子，如果彻夜画像又开口了，你替我问一句，‘你是谁？’”
白姬迷惑隧道：“石林当中有三个声音在辩佛？”
白姬道：“处寂禅师，你那本无字空明禅呢？”
白姬浑身一颤抖，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韦彦在白姬劈面坐下，笑道：“这句话，倒是很有禅意。”
处寂和波罗蜜一起分开了。
白姬回过神来，笑道：“佛像开口，乃是吉兆。韦公子，你无妨今晚再去宴堂，听一听净光天女们还说了些甚么。”
“这三个声音在辩论些甚么？”
“白姬，才夸你一句，你就把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事情都想好了……”
白姬笑道：“这是两位高僧。流支三藏名为道希，与光统状师都是菩提流支的高僧，他们与达摩祖师糊口在同一个期间。因为宗派分歧，他们与达摩祖师平生都在较量儿，鼓吹各自的禅理和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