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吓了一跳,心知赶上了劫匪。
白姬笑道:“轩之放心。他们只看得见,也只能走在去缥缈阁的路上。”
元曜担忧地问白姬道:“你让他们搬运东西,他们是劫匪,会不会半路带着东西溜走?”
离奴不会是中邪了吧?!元曜大吃一惊,想出声提示离奴燃烧。
这类客人,元曜做不了主,道:“是的。不过,请您稍等,小生去唤白姬来。”
“白姬,离奴老弟不会中邪了吧?!”走在回廊里,元曜忍不住问白姬。
白姬、元曜在官道上拦了一辆发卖货色去西市的马车,坐了上去,三个劫匪在越下越大的春雨中拿着大包小包,一步一步艰巨地跟在马车前面。
闻声啾啾的鸟鸣,元曜才抬开端,他看了一眼正在转圈飞的相思鸟,站起家来,笑道:“客人是来买东西的吗?”
昨晚,白姬和元曜受邀而来郊野插手绿樵翁——长安城外春秋最大的一棵柳树的寿宴,赴宴的客人都是一些山精树怪,它们跟白姬话旧言欢,非常和谐。今早,临走时,山精树怪们送了很多东西给白姬,说是没有白姬,就没有它们,这些山野特产固然不值钱,但聊可尝鲜。白姬没有推让,全接管了。
白姬打量了三个劫匪一眼,笑道:“此言差矣。这山上有这些树木时,你们都还不晓得在那里呢。并且,这山中有很多老树都是我当年栽的呢。”
白姬发觉身边的元曜,把食指放在红唇上,表示他噤声,拉着他悄悄地退出了厨房。
元曜苦着脸道:“他们要打劫,你跟他们会商栽树的题目有甚么用?”
相思鸟啾啾婉鸣,循着元曜的声音而飞,停在了货架上的翡翠快意上,它用委宛的女声口吐人语:“传闻,缥缈阁中能够实现任何欲望?”
就在这时,草木纷拂,三个大汉俄然冲出来,拦在白姬、元曜身前,他们一个胖,一个矮,一个瘦,都长得凶神恶煞,手中的朴刀森寒如水。
元曜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在心中替劫匪们念佛。
春雨细如丝,清风微寒。
白姬也不诘问,说道:“淋了一身寒雨,我要沐浴,去烧热水。”
三个强盗战战兢兢地把大包小包放在元曜指定的位置,回身缓慢地夺门而逃。
相思鸟飞进缥缈阁,兜兜转转地乱飞一通,有一个一人高的青瓷曲颈瓶拦住了它的来路,它竟然如幻影普通从花瓶中穿了畴昔。
俄然,从缥缈阁外飞出去一只。鸟儿不过巴掌大小,羽色素净,头顶翠绿,胸口有一点儿红,如同浸出胸口的血。
啊,是来买欲望的客人。
元曜在楼上没有找到白姬,在后院中也没有找到,他转目一望,见白姬悄悄地站在厨房门口。
不一会儿,之前被马车扔下的三个强盗提着大包小包呈现在缥缈阁门口,他们气喘吁吁,神情非常惊骇。
三个劫匪相互望了一眼,互换了一个暴虐的眼色,一起拿刀劈向白姬。
胖劫匪呵叱道:“少啰嗦!乖乖留下财帛,老子表情好的话,饶你们一命!”
缥缈阁太多飞禽走兽之类的客人,元曜已经风俗了。
“终究,又有因果了。”白姬顾不上换湿衣,走向店里。
为首的瘦子瞪着铜铃眼,恶声恶气隧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今后过,留下买路财。”
除了鱼,离奴老弟还能有甚么苦衷?元曜在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