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要打娘了。呜呜呜——”
元曜担忧出事情,苦劝离奴不要去。
张婆婆颤声道:“家里也不敷裕,还是算了。老身有一口热饭吃就行了。”
蜗牛不欢畅了,道:“俺话多?明显是你让俺带的口信,还不准俺说话了?”
元曜仓猝跟白姬说了去崇化坊张家看到的事情。
张余氏暖和隧道:“家里再不余裕,也是我跟相公应当吃糠咽菜,毫不能短了您的吃用。您的身材刚好些,该补一补,家计之事您就别操心了。哎呀,您的鞋都陈旧不堪了,连脚指头都暴露来了,我那儿另有些做鞋的布料,这几天我给您赶做一双柔嫩的新鞋。”
蜗牛骂道:“你这遭瘟的黑猫!俺勤勤奋恳地给大师传信,兢兢业业,从不偷懒,也不收分文,你还这么欺侮俺?”
白姬道:“我才不是好人。既然八咫鸦在这户人家,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必插手了。”
络腮胡壮汉喝醉了,连老母亲也不认得了,他一脚踢开了老母亲,一边胡乱叫骂,一边抽打妻儿。
已经是二更天了,这户人家的房舍里还亮着灯火,内里哭闹声不断。
元曜吓得就冲要出来禁止,白姬却伸手拉住了他。
蜗牛翻了一个白眼,慢悠悠地爬走了。
离奴问道:“出甚么事了?”
“离奴老弟,畴昔的事情就让它畴昔吧,不要去再肇事端了。”
离奴也瞥见了屋檐上的鸦羽,它眼神一亮,就要破口痛骂。
妇人又仓猝把白发老妪护在身下,哭道:“婆婆您不要如许,您年纪大了,受不得的!”
元曜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叹道:“八咫鸦真是一种奇异的非人。”
就在这时,俄然有凄厉的哭喊声和吵架声响起在夜空当中。
元曜担忧地问道:“那张余氏头上的花儿甚么时候会干枯?”
元曜、离奴来到张宅门口,离奴鼻翼耸动,四周嗅了嗅,一下子焉了。
元曜从半开的窗户望去,但见一个络腮胡的壮汉正在用鞭子抽打一个荏弱的妇人,妇人蓬头乱发,满脸泪痕,她的背上、手臂上都是被鞭打的血痕。妇人一边哀痛地抽泣,一边护着怀里的小男孩。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妪跌坐在角落里抹眼泪,怀里还抱着一个嘤嘤抽泣的小女孩。
“白姬,八咫鸦不在张家了!阿谁张余氏俄然变成一个孝敬的好儿媳了!另有,她头顶上开出了一朵花儿!”
张余氏笑道:“娘,您明天想吃甚么,媳妇儿一会儿去阛阓买菜。您身材刚好一点,还很衰弱,要不买些肉来给您熬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