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卿见陈月已研磨好墨,拿起酒杯,走到桌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狼毫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二十八个大字。
唐昌公主府,书房。
薛锈感觉可行。
“清臣谢过娘子了。”
陈安又道:“我还传闻,当初张旭便是因为看了公孙大娘的《剑器》之舞,俄然茅塞顿开,回府以后,喝的酩酊酣醉,随之拿起羊毫,泼墨成书,才有了笔下走龙蛇的绝世书法。”
半夜灯火五更鸡……
颜真卿听到这,心中彭湃之情,溢于言表。
陈安非常欢畅地让从妹陈月将这幅字收好,然后四人又坐回了原位。
薛锈眉头舒展,面有愠色,冷冷道:“文道,此事莫要再提起,见了太子,也不要说,晓得吗?”
他也晓得颜真卿寒窗苦读之不易,方才提及的吏部铨选以及张旭学习草书的经历,仿佛给了他很大的震惊,才会有此落笔成诗吧。
胖胡商安鲁山当即下去安排。
……
赶紧起家叫掌柜的安鲁山筹办了宣纸,羊毫,正欲泼墨。
“天然,张旭的书法可谓绝世之墨宝,我传闻张旭其人萧洒不羁,豁达漂亮,特别爱好酣醉以后,落笔成书,笔下如有龙蛇行走,可谓草书之神,世人尊称其为草圣。”
对这首诗临时不谈,单论这幅字,王缙细心打量了几眼,连连奖饰。
陈安见诗佛王维点了点头,也走前几步,看了看颜真卿方才写的字,不由赞叹道:“这是楷书吧?行书之间气势遒劲,真是好字啊!”
王缙也是书法大师,特别善于草书与隶书。
一阵开朗笑声响起。
颜真卿听陈安之言,几次点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薛锈笑了笑,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薛锈哼了一声,说道:“此事,我岂会健忘!只是……再等等吧……”
王缙悄悄拍了拍身边颜真卿的肩头,望了陈安一眼笑着说道。
“张旭……”陈安脱口而出。
颜真卿似在总结他之前寒窗苦读,又似在鼓励厥后之人。
“夏卿谈笑了,吏部铨选还早呢,再说也不必然便会选上。”颜真卿言语间有些降落。
开端落款《劝学》。
陈安见颜真卿面带忧色,主动找了个话题,提及,“传闻清臣兄幼年时,便酷好书法,而后自学褚相褚遂良的笔法,不知是否是真的?”
又闻声弟弟王缙不断地赞成,王维不由冷静点头。
“薛兄,这气你忍得,我萧文道可忍不得!”
薛驸马与萧文道自西市返来后,便直接回了公主府。
“大郎也晓得他?”颜真卿讶异道。
王维一旁,看诗看字。
他三岁丧父,家道中落,母亲对他寄以厚望,他历经各种磨烂,才中了进士,可谓得来不易,又听陈安提及张旭学得草书之艰巨,心中顿有感慨,因而写下了这首《劝学》。
颜真卿摆手道:“大郎过誉了,书法成就比我高的,另有很多,比方……”
陈安轻笑道:“清臣兄才华斐然,书法成就又高,我早已有所耳闻,更是对你的书法墨宝,爱之深切,还想着等哪天有机遇,去你府上拜访,求你一幅字呢。”
王维见了,抚须笑道:“有陈家娘子为你素手研墨,清臣啊,你的面子可真大哦……”
陈月主动请缨,替颜真卿磨墨。
“大郎或许还不晓得,清臣本年春闱,方才获得进士功名,来日通过吏部铨选,我们也是同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