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这气你忍得,我萧文道可忍不得!”
开端落款《劝学》。
二来,此事如果由萧文道弹劾,即便太子晓得了,也不会过量指责他,最多将事情全都推到萧文道身上便可。
弹劾太子与窦忠国的也是李林甫部下的一个言官。
唐昌公主府,书房。
颜真卿听到这,心中彭湃之情,溢于言表。
薛锈感觉可行。
颜真卿见陈月已研磨好墨,拿起酒杯,走到桌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狼毫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二十八个大字。
萧文道见驸马薛锈皱着眉头,便知他在担忧甚么,阴笑说道:“此事,便由我去弹劾,但愿薛兄到时可觉得我作证,如何?”
他三岁丧父,家道中落,母亲对他寄以厚望,他历经各种磨烂,才中了进士,可谓得来不易,又听陈安提及张旭学得草书之艰巨,心中顿有感慨,因而写下了这首《劝学》。
陈安非常欢畅地让从妹陈月将这幅字收好,然后四人又坐回了原位。
如果想要依样画葫芦,去弹劾陈安,该谁去说呢?
半夜灯火五更鸡……
薛锈眉头舒展,面有愠色,冷冷道:“文道,此事莫要再提起,见了太子,也不要说,晓得吗?”
“王拾遗说的极是,清臣兄你且放心,来日你必然会通过吏部铨选的。”陈安又劝了一句。
萧文道亲身替薛锈斟了一杯茶,递给了薛锈,问道:“薛兄,方才在西市,那陈家大郎如此热诚你我,你为何不杀了他?”
王缙也是书法大师,特别善于草书与隶书。
前次之事,他晓得实在是太子殿下与李林甫之间的角力。
一阵开朗笑声响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维见了,抚须笑道:“有陈家娘子为你素手研墨,清臣啊,你的面子可真大哦……”
颜真卿很感激陈安方才点醒了他,当下便同意了。
黑发不知好学早……
又闻声弟弟王缙不断地赞成,王维不由冷静点头。
颜真卿摆手道:“大郎过誉了,书法成就比我高的,另有很多,比方……”
恰是男儿读书时……
“你是说,陈家大郎……”
“清臣谢过娘子了。”
陈安轻笑道:“清臣兄才华斐然,书法成就又高,我早已有所耳闻,更是对你的书法墨宝,爱之深切,还想着等哪天有机遇,去你府上拜访,求你一幅字呢。”
以是对于王维与陈安等人的话,全当作安慰之语罢了。
“天然,张旭的书法可谓绝世之墨宝,我传闻张旭其人萧洒不羁,豁达漂亮,特别爱好酣醉以后,落笔成书,笔下如有龙蛇行走,可谓草书之神,世人尊称其为草圣。”
颜真卿听陈安之言,几次点头。
陈安见诗佛王维点了点头,也走前几步,看了看颜真卿方才写的字,不由赞叹道:“这是楷书吧?行书之间气势遒劲,真是好字啊!”
二人一脸愤恚地进了书房,还将统统的家仆丫环全数挥退。
萧文道一向鼓动道:“薛兄,此事岂可等候啊,陛下已经封了他为秘书郎,过几日便要去上任了,便连他与裴中丞家裴三娘的婚事也将邻近,如果裴中丞真的被陛下汲引为御史大夫,我们便更不好动他了啊?”
……
陈安又道:“我还传闻,当初张旭便是因为看了公孙大娘的《剑器》之舞,俄然茅塞顿开,回府以后,喝的酩酊酣醉,随之拿起羊毫,泼墨成书,才有了笔下走龙蛇的绝世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