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晏平乐老是惴惴不安,几次想要返身去追景南歌,都被舒胜男拦下,“只是封请罪折子,用不着这么挂记。”
舒胜男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是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她头疼地抓抓耳朵,哪想到前人会喝这么烈的酒。
舒胜男从速搀住他,再也看不下去,声音略带怒意地喊道,“好了,明天就喝到这儿吧。你们也扶着石大人归去歇息吧。”说完,扶着晏平乐就自顾自地走了。
景南歌悠悠笑道,“恰好相反,我运气到是出奇的好,不然本日也不会碰到舒蜜斯。另有一事,请舒蜜斯借我件随身之物,我也好向太子府的人证明身份。”
石贲呵呵大笑起来,“莫非赶上晏兄如许好酒量的人,敢不敢与我拼上三大坛。”
她感觉本身仿佛一个在训醉酒丈夫的老婆,忍不住就捂嘴笑了起来。
俄然,她吸吸鼻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奇特地四周看了眼,这才发明后窗上一条火舌已经烧了出去,火势伸展的速率极快,转眼,整扇窗子只剩下一个框子。
舒胜男晃了晃脑袋,“我的运气一贯不太好,但愿景先生能助我转运。”
“这如何行”,舒胜男担忧地看向晏平乐,想到他还一身伤,大夫让他一滴酒也不准沾的。
送走了景南歌,舒胜男与晏平乐往校尉府的方向走去。
舒胜男受宠若惊地在客位坐下,丫环们捧着好菜鱼贯而入,她的目光就节制不住地往那一个个的碟子里瞄,各种大荤,精美小点,无不惹得她口水涟涟,连石贲甚么时候举杯向她敬酒都没留意。
舒胜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晏平乐也立即警戒起来,脱手一把按住他腕上命门,“你到底是甚么人?”
回到校尉府,石贲已备好丰厚晚宴。昨夜返来的仓促,今晚这顿饭,才算是端庄的拂尘洗尘。
晏平乐放心的点点头,并非是为景南歌,而是为她,他一向担忧失忆后的舒胜男表情澄明,易遭人设想,可听她刚才所言,昔日里胸有城府的舒胜男仿佛正一点点地返来。只是,他不知为此是该喜,该忧?
“你还想得真是全面”,她在身上摸了摸,也不知哪个才是“舒胜男”的随身之物。
十斤一坛的烈酒,三坛下肚,晏平乐与石贲都头重脚轻地打起晃儿。
她起家搓了把帕子,坐回床边,悄悄为他擦洗着脸,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嘴里收回嗯嗯的声音。舒胜男好笑地摇点头,一戳他额头,“我警告你,今后不准再喝酒,如果再敢喝,看我这么清算你”。
“舒将军大人有大量,此次是末将驰援不及,害得将军……算了,甚么也不说了,我自罚一杯,也请将军务必饮下”,说完,石贲干脆利落地一口喝光。
晏平乐冲她笑笑,道,“九蜜斯,平乐是在酒罐子里泡大的,这点酒算得上甚么”,利落地连饮三杯后,面不改色地向石贲夸耀下了空酒杯,表示另有甚么,放马过来。
景南歌淡淡笑道,“我就是一个江湖艺人,二位无需防备我。何况,我如果故意害你们,又何必说刚才一番话。”
“啊~~不消了吧”,舒胜男咧嘴道。
一进房门,晏平乐就瘫倒在床,醉得不省人事。
舒胜男负手前行道,“我是看不穿他,但正因如此,我才想搞明白,他这么主动帮我的企图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