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目,南兑,你们是安然的哥哥,她不懂宫中的端方,你们要好好教她。安然,从现在起,你要服膺你公主的身份,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要前后揣测,三思再出口。醒樟,你们四个临时住在公主寝宫,公主的叮咛要随传随到。没甚么大事,我也不来这里了,你们几个去瀹蠡岛之前,我会再来见你们一面,我走了。”赤尔不等熠目几个回应,交代完便急仓促的回身走了。
“圣后福泽!”熠目南兑霄蝶纷繁跪倒,恭谨叩首。安然不知所谓,难堪的站着。
熠目见她神采痴怔,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mm的寝宫比我的少皇宫还气度,皇后可有些偏疼。”
“安然,快给圣后跪安!”赤尔对安然使眼色。
“醒樟,你们去内里守着,我们兄妹几个说说话。”熠目很客气的对醒樟道。
妇人话音一落,赤尔神采大变,煞白如纸,身子因为震惊而晃了一晃,却竭力咬牙撑着。
“好啦,都走了,我们出来吧,站着说话腰都疼。”熠目嘻嘻笑道。
“圣后,安然不懂事,我会极力调教。”赤尔将安然从妇人身边拉开。
安然正要跪下去,却被妇人一把扶住:“好啦,安然初来乍到,别被这些端方给吓倒。嗯……我瞅着是个好孩子,这模样跟皇后倒是极像。安然啊,你奶奶墨梳可健朗?”
安然便上前拉住了霄蝶,往寝宫内走去。
“公主mm……哦,安然,那位就是雪慈国的圣后青檐,是尊皇的母亲,你我的奶奶,是不是很短长的模样?我们雪慈国没有人不怕她!”熠目躺进温馨的椅塌上。
“熠目哥哥,你们能够叫我安然。”安然对公主这个称呼很不风俗。
此情此景让安然想起墨梳曾跟她提起的一件事,她朝南兑看了一眼,见他神采煞白,便一把从熠目标手中抢回了珠钗。南兑又啊呀的大呼了一声,身子软软的滑进了椅榻当中,虚脱了普通力量全无。
“我青檐以为受得起就受得起!好啦,人也见了,我也该回宫了。安然啊,这几个兔崽子若欺负你,固然来圣后宫找我,圣后给你做主。”妇人拍了拍安然的手,也不让赤尔扶着,大踏步的走下了公主寝宫前的石阶,卷起一阵不小的风。
赤尔并未跟随妇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妇人的背影发着呆,脸上的神情倏忽万变,情感极度起伏。
“看好了!”熠目不客气的抓住了南兑白净的手腕,将珠钗的尖端刺进了南兑手臂,南兑啊呀一声,疼得龇牙咧嘴,却又当即被面前的气象吸引,连疼痛也忘了。
“嗯。”珠钗被赤尔重新放进安然手中,安然不懂这珠钗有甚么特别之处,内心抱怨赤尔对霄蝶的态度,却也不敢透暴露来。
“但是她很年青啊!”安然难以置信,如果是尊皇的母亲,如何说也该跟墨梳同龄,但是这位圣后看起来却跟安然的娘差未几的年纪。
“奶奶很好。”安然不敢多话。
一行人走着,便到了公主寝宫,面前的豪华自是不必说,安然满眼迷离,不知身在那边。
“圣后……如此贵重,安然怎受得起!”赤尔大惊。
“安然,这珠钗你好生保管,不能坏了丢了,闻声了吗!”赤尔厉声道。
安然眼巴巴的看动手中的珠钗,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吸我的吧,我不怕疼。”南兑卷起了袖子,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