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吃痛放手之际,华昙快速把短刀支出衣袖中,然后晕着头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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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花花喜好,我就一向留着。”华玖嘴角带笑,双眼闪着水星子凝睇华昙。
眸子微动,心中有了个主张,话中隐含小愉悦,道:“转过身去,我给你的发戴上花儿。”
华昙眉间染了一分恼意,这话好拽,听着怪气人。
手已摸到刀柄,她悄悄用力抽出短刀。
华昙猜到他会如许说,也没抱多少但愿,就尝尝他的口风罢,要走还是得靠本身。
阿输烨邪魅的笑着,他丹凤眼中浸满笑意。
“我这就走还不成吗?”神采微垮,华昙无法道。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华昙微惊。
华玖的发既长又稠密,由头顶到腰际再垂到树干间,发的尾梢随晚风轻扬。
“好了,转过来我瞧瞧。”
他的发在华昙眼里就像一帘瀑布。
“我记不得了。”
华玖微动了头,手摸向发髻的花朵,唇微张:“这是送你的花。”
长发在华昙手中理着,她心血来潮的挽了个发髻,再将乌黑花朵插在他发髻里。
“花花~给你。”华玖柔声道,他手里一朵乌黑的花朵。
“这么大的事,早已传遍都城呢,我刚从都城出来要回故乡去,当然传闻了这事,我还传闻那司徒府遭到牵怒被封了府。”一人搭话道。
既然南域有曼烙蛇毒解药,那她就要去一次南域找解药,但不是和阿输烨一起去。
看得阿输烨心头微漾。
华玖悄悄的看着华昙,就如同绝世而独立的美人。
“华玖好乖~,那你与我就说定了,可不能擅自的剃头。”
“别摘,就这么戴着,让我再看看。”华昙唇边溢出笑,表情好了起来。
“不能掉头,去南域的路还长着,半点担搁不得。”阿输烨双手抱胸,身子趟在软榻上,闲适的看着华昙。
夜已深,华昙却睡不着,出去转了一圈回到马车里。
阿输烨竟然随身带着她的短刀。
马车里,华昙听到路人的闲谈,她背脊坐直,问阿输烨:“我要去都城一趟,你看,能不能将马车掉个头?”
偏开首,华昙懒得理睬阿输烨。
华玖侧身,再渐渐转过来。
“扰醒了我,说一两句话就想走?那可不可,再者,我又是个就寝浅的人,既然醒了也不知还睡不睡得着,这长夜漫漫,如此难过,有你在这儿和我做点趣事也好。”
华昙没稳住身子,前身微仰,就要跌到阿输烨身上,她赶紧低下头。
甩甩头,含混的说:“我去林中透透气,你归去睡吧。”
她手缓缓伸向他胸口微开的衣间,碰到一个冰冷物体,那就是她短刀的刀柄。
“你!”阿输烨额间冒出盗汗,他捂着胸口,只说了一个字,就没再开口。
他就想看华昙气不过,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把虎二放在腿上,脱手打理起华玖的亚麻色海藻长发。
看着华昙神采微黑的脸,持续道:“实在呢,如果你想的话,倒也不是不可。”
阿输烨展开眼,他眼神腐败,嘴角一勾,嘲弄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到我的睡处偷摸我,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怀了不轨的心,想趁我睡了,对我做甚么好事?”
憋住喉间笑意,华昙对劲的道:“花儿配着你,嗯~很美。”
看到华昙眉间的气恼,阿输烨唇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