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回过神,拥戴了几句,偶然中提起了几位驰名的南唐词人,说到诗词,两人便谈了个不亦乐乎,直到刘温陆来求见,这才恹恹起家。
刘温陆与九王爷互换了一番眼神,两人都心中都已了然,天子是筹算派刘温陆弹压暴动了。
李璟尧见他迟迟不回话,竟连对付夸奖的意义也没有,目光便冷了下来道:“赃官贪吏的根扎的太深了,不是两三日就能清理的,但朕总有一日会将他们连根拔起,还百姓一个腐败乱世。”
“九王叔也来了?”李璟尧目光深深浅浅地望了殿前的人一眼。
四王爷闻言吃惊地看向礼楚,目光饱含气愤和杀气,恨恨道:“皇兄如何把这事交给他去措置,保不齐他生了甚么偏袒之心。”
李璟尧说着又叹了口气,悔怨道:“是朕忽视了,起初就该多招一些武将的,现在天下情势严峻的很,没有武将如何行?”
“万寿殿里有几个宫女说见过那匕首,好几日了,内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瞥见也只当作没瞥见了,这件事李头领应当也晓得。”
“这……”四王爷张了张,很想出言辩驳,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九王叔还不晓得吧,大理寺刺客暴毙的那日,李温也去了,我不晓得与大理寺夙来没有干系的李温去那边干甚么?”四王爷说着又朝李璟尧道,“必然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才行啊,皇兄。”
“他如果情愿为朕所用,替朕出一份力,朕天然也不会虐待了他,只是这到底有些冒险。”
礼楚打量了他一眼,不觉得意道:“皇上怕甚么,刘温陆一家子都在西都好好呆着,他敢生出贰心吗?只要皇上言语中略微暴露些威胁之意,只怕他一颗心都要提着去提着来呢。”
“好了,别说了。”李璟尧没有阿谁性子和他磨了,减轻了语气道,“就这么定了,李温本日带兵解缆昭州,如果谁有贰言便是抗旨!”
礼楚被他这一问问得怔住了,如何才算得上是一个好天子?对南唐的百姓来讲,他或许是,但是对那些因为战役家破人亡的百姓来讲呢?
李璟尧闻言竟真的朝四王爷投去一个期许的目光,四王爷镇静地点头道:“诶,我有这心也没这力啊,吴将军但是个好人选,不如派吴将军去?”
“是真的查不到,还是用心包庇甚么人?”四王爷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讽刺。
“臣弟拜见皇上。”人还未到跟前,他便仓促施礼,等李璟尧说了免礼,他又急转过身看着刘温陆道,“皇兄,李温这小子但是有怀疑的,可不能放他分开西都啊。”
李璟尧缓缓起家,踱了两步,游移道:“朕早已重视到他,只是他的父亲刘言毕竟是死在会川大战的,难保他对朕不尽忠。这时候再给了他兵马,他如果直接举兵造反,那……”
九王爷听了惊奇道:“甚么怀疑?我如何不晓得,你可别乱添罪名。”
四王爷走得很急,受伤的腿却没他设想的矫捷,再加上他身高要比平凡人矮一些,以是显得非常风趣,像只跛脚的驴子。
这想用却不敢用,李璟尧的目光更加地焦心,眉头也越蹙越紧。
礼楚说完这话,见刘温陆投来诧异的目光,轻飘飘将视野错开了。
“启禀皇上,四王爷说有十万孔殷的事要禀报。”盛折去而复返,打断了李璟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