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了,快走!”刘温言本就担忧凤久呆在这礼府,现在终究有了机遇带她走,那里还管她的设法,强拖硬拽就要将她带走。
喧闹声中,赞礼者高喊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不必了,于情于理,都该是我让道才对。”十七郡主说着摆了摆手,表示车夫后退,又将那牙尖嘴利的丫头拉回了马车中。
凤久微微点头,接过食盒却并没有吃枣,而是望着面前的合卺酒道:“那合卺酒总得喝吧?”
迎亲的步队很快在锣鼓声中解缆了,本来遵循风俗新人不该在结婚前一夜见面,女方更不该在结婚前就住进男方家中。
刘温言皱眉看她道:“那你想做甚么?去送命吗?从速走吧!”
晋远一听便怒了,正冲要上去,却被礼楚强有力的目光止住了,“是晋远傲慢了,还望郡主不要活力,我们这就让道给郡主。”
“干甚么你!”丁越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抢新娘!”
礼府顿时乱成一锅粥,凤久又过分显眼,一时没法出府,刘温言想起埋伏在外的人手,当机立断取出了怀中的暗哨。
“我生就不是浅显人家的女子,活着也绝非是为了贪享这几日的安静日子。”
巫圣哲笑地越高兴,一张老脸就皱得越短长了,旁人看的实在心惊,恐怕他一个大笑喘不过气就倒下了。
暗哨声响起,声声锋利似杜鹃啼血,离得近的人不免感觉头发一阵发麻,耳道深处也感觉模糊作痛。
晋远见不远处有片空位,恰好能容上马车,便开口道:“十七郡主,还请你们稍稍退后,退到那片空位,让道我们。”
公然,车帘掀起的那刻,见到的恰是十七郡主,她盈盈一笑,继而一脸惊奇道:“真是巧了,本日是四哥的生辰,我正往他府里赶去呢,没想到碰到迎亲的步队了。”
凤久心口一震,转头望向倒在屋子里的礼楚,不甘心道:“这么好的机遇,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一群黑衣人俄然从四周八方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着刘温言和凤久出了礼府。
朱门一开,凤久率先见到的倒是刘温言,他一把拉过凤久疾走道:“李璟尧去了四王爷府,本日是不会来了,你快走。”
“没想到你本日才结婚,就要成遗孀了。”礼楚捂着胸口,竭力起家扶着墙道。
“闹洞房啦,闹洞房啦。”乐熹见四周人都悄悄地望着这对新人,一时难以了解,本身便先起了哄。
凤久还未反应过来,蒙在头上的红绸布便被翻开了,她怔怔地看着礼楚道:“你如何用手……”
“几位大人这边请,酒菜已经筹办好。”陈叔竭力从人群中挤出,笑呵呵道。
晋远也忙推搡着凤久,笑道:“我的姑奶奶,闹洞房咯。”
“好。”
迎亲的步队到了一条不大的路口便停了下来,因为过不去,礼楚拧眉看着面前这辆富丽的马车,内心闪过一小我的名字。
“啊?”
“你是谁啊?迎亲了不起啊,懂不懂端方,竟然教唆郡主给你们让道?”马车内有个丫头牙尖嘴利,当即忿忿回嘴道。
凤久冷冷地看着他,取下发髻上的凤钗,又缓慢地脱去了这碍事的外套,脚步一迈就要出去,竟是一眼都不肯多看。
“等一下!”凤久硬生生甩开他的手,顿下脚步道,“前院坐了一院子的南唐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