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他家猫还挺像的。
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
前脚太子刚关了禁闭,后脚二皇子就上书自请赈灾。二哥那里是为了赈灾,明显就是看上了太子留下的工部,另有黄河沿岸那些权势网。
如何吃这么少。上回在仙客来见她,也是随便吃几口就不吃了。
“前次关中大旱,二哥被太子打得措手不及,厥后虽保住了户部,可在父皇那边却没有落下好印象。此次黄河赈灾,沿岸触及的权势更多,像洛府高郡守那样的赃官也会有更多。可二哥外强内弱,又一向想要靠着世家跟太子对抗,只怕不敢放脱手脚去裁撤官员。”
李述被他这个没头没尾的话给问愣了,想了想回道,“还……还行吧。鲫鱼汤还挺好喝的。”
李述俄然道,“沈孝,洛府决堤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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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问,“你刚才和崔进之在做甚么?”
沈孝心想:这是一道送命题。
午后雨渐停了,日光将山间水雾蒸腾起来,半山腰就满盈出一层雾气。
她是一个很冷硬的人,畴前独一的缺点就是崔进之一人,现在那缺点却也被磨成了百炼钢。
他尾音悄悄扬起,就带了一道威胁。
那次她坠崖,与崔进之分裂。数月畴昔,民气如何变,在内里是看不出来的。唯有山中草木闪现出光阴变迁的陈迹。
沈孝眼中抹上一层寒霜。
她可不想被沈孝比下去。
因而李述从善如流,怕沈孝把尾巴摇断了,又问,“是甚么好体例?”
沈孝:“……”
沈孝的手放的很轻,只要李述略微用力便能够抽出去。但手掌动手腕微动,似是透着内心纠结,半晌,却终究没有顺从。
末端李述道,“我受了惊吓……我被崔进之威胁了!”
可沈孝就站在窗边,他的气味透过窗户,撒撒落落都漫到了她身上。
完了完了他要开端背“汗滴禾下土”了。
沈孝点头,“是,不但如此,赈灾最需求人手,偏陛下裁撤了很多东宫官员,现在工部缺人,河南道也缺人。”
沈孝眯眼:“没做甚么?”
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倒是个谨慎眼!
他是如此沉稳沉着,李述就问,“你已经有体例了?”
李述被叫回神来, 一个激灵,赶紧转过甚去。
沈孝神采慎重,混不在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述:……
沈孝指了指李述的手腕,又指了指李述的脸颊。
她隔三差五就去一次仙客来,沈孝还当她是个贪吃,本来这么挑食。
如果真的任由黄河众多,七弟靠这件事上位的话,那么七弟跟太子并没有辨别。
树如同此,人何故堪。
身在高位,很丢脸到官方的环境。朝中一句政令,一场党争,可官方要支出的代价却非常大。之前关中大旱,太子和二皇子争,户部是以好几个月都筹措不到粮食,没法赈灾。不晓得这些登山的乡民,在那段日子又是如何熬畴昔的。
仿佛是,非论她在浓雾中丢失到那里去,他都能一眼瞥见她,然后伸脱手来,将她带出去。
沈孝点头就要开口,谁知李述扬手就止了他的话头,“你别说,我猜一猜。”
李述叹了一声,“上返来千福寺,满山的叶子还是绿的。”
“二哥看上了太子留下的权势,是不是?”
春季阳光照进凉亭,撒在她身边的沈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