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赵嘉良昏昏欲睡仿佛对不上焦距的眸子垂垂腐败起来,拿着电话,不悦地沉下脸,“那天方才跟供货方打仗,就被便条搅黄了。幸亏我走得快,不然就栽出来了。你再等等,有动静了我再奉告你。”
“我靠,你想害我呢?”供货方那是能张口闭嘴就说的吗……朱鸿运在内心骂了句娘,被怀里女人蹭得内心痒痒,急不成耐地就要挂电话,“我可不想这么早去阎王爷那边报到。不跟你说了,中间的妹子都等不及了。”
“厥后我晓得蔡启超出了事,还死了一个便条,我怕在你面前说不清楚……”刘华明局促地解释,“良叔,我说的都是实话。”
“按你这么说,你也没有甚么错误嘛。”赵嘉良悠悠地看着他,“那看到我们,为甚么要跑呢?做贼才会心虚呀。”
“你中间有人?”赵嘉良的确要骂娘了,供货方不敢说,这电话内容你他妈就敢让人旁听?!
在赵嘉良这里,向来就没有“祸不及妻儿”的说法,为了达到目标,他能够不吝统统代价。
华人区某公寓内,朱鸿运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把手机放在脸上,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冰壶拿了过来,他沉浸地吸了一口,对他刚从店里约过来的法国性感女郎抬抬手,表示她坐在边上等本身一会儿,他嗓音很粗,但听上去很镇静,“广东方面又有新货来了,说是明天赋到的。”
朱鸿运固然表面浑不吝的模样,但说话却很必定,“错不了,纯度和品格一如既往的好。是同一批货。”
广州那边现在局势不明风声鹤唳的,货源一时半会儿也不成能再打通,赵嘉良沉吟半晌问他:“能不能通过你的渠道摸一摸,找到广东方面的供货方?”
朱鸿运明天打电话本来是问他这批货甚么时候到,成果竟然获得这么个动静,他掐着女郎屁股的手都没节制住力道地狠抓了一把,引来女郎小猫似的一声轻喘,“赵老板,开甚么打趣?没有货,你跟我买卖个屁啊?”
对方问:“二十五天前?”
赵嘉良底子不晓得他竟然是一边办事儿一边儿打的这通电话,闻言只感觉这批货到得很奇特,“是从哪个港口出去的?”
“你肯定?”
“他们断货快半个月了,明天还找不到货呢,明天你想要多少他们都能给,只要你给得起钱。”朱鸿运畅快地吐了口气,“我刚尝过,是新货,另有印度洋的海腥味呢,哈哈哈。”
对方挂了电话,赵嘉良沉吟半晌,取出另一部手机发了条短信――“法国又从海内进了一批货,传闻是明天到的,你能不能想体例查一下,明天进入马赛和勒阿弗尔两个港口的、来自中国的货轮号?”
女郎大抵是听不懂朱鸿运在说甚么,看他笑得畅快,就感觉金主明天的表情很不错,她似是耐不住孤单,脱掉外套,穿着透露地迈着猫步款款走到床边,在朱鸿运的大腿上坐了下来,悄悄地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撩了一下朱鸿运的下巴。
瞥见手机里12岁的儿子嘴上贴着胶充满脑门是血地被绑在车里的时候,不管是面对灭亡还是面对毒打都没松口的刘华明完整崩溃了,张嘴就把赵嘉良要找的人说了出来,“是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