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杨,你醒醒,宋杨!你给我醒醒!你他妈给我醒醒!!宋杨!!!”
但是那人握着他持枪的手,把他的食指钩在了扳机上。
老熟人路太小铁床的时候,笑吟吟地从床上拿起了一个脏污不堪的枕头,李飞被身后的壮汉铁筑似的手臂死死勒着喉咙,缺氧导致供血不敷使他极度眩晕,落空了对身材的节制力,他撑着一口气瞠目欲裂地瞪着迟缓走到他身边的男人,徒劳地动着嘴唇想说几句能镇住暴徒的话来,可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他不甚清楚的视野里瞥见老熟人把他的手枪从身后壮汉的手里接了过来,转头又把手枪摁回在了他手里――但是他开不了枪。锁喉三十秒人就能堕入深度昏倒,他这会儿强撑着一口气不让本身闭上眼,可却再提不起丁点力量哪怕动脱手指。
打枪的声响被枕头接收大半,李飞满耳朵锋利蜂鸣,实在底子听不见任何声音,可在阿谁刹时,他却感觉那两声枪响仿佛是在他脑筋里震开的――就仿佛是天崩地裂。
彼时刚谨慎谨慎摸出去的警察们还不晓得宋杨的环境,只看他低着头浑身是血坐在椅子上,当即有人号召火伴,“有警察中枪,快叫救护车!”
“你们……你们……啊……啊!!!”
男人抓着他的手,节制着他的手臂举枪,手里的脏枕头摁在枪口上,他已经恍惚的认识模糊感到事情不对,可他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始终在笑的男人按着他的手,扣了扳机……
死在他面前。
蔡永强哀思不忍的面色中透着古怪,闻言又莫名其妙地皱着眉,“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