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乌黑沉寂的村庄里转眼间灯亮光起鸡飞狗跳,房屋和助动车的灯光搅和动手电筒的亮光,从各个街巷明晃晃地涌来,转眼间,赶来援助的村民竟然把祠堂前面的三条路都堵死了……
这雨下的,雨衣也没个屁用。幸亏手机服从不受影响,一个电话拨出去,宋杨打给了他们禁毒大队的副大队长陈自主,普通环境下,蔡永强不在的时候,陈队就是他的职务代理人――
像是在给林胜文撑腰似的,不远处助动车喇叭更加刺耳地响成一片,场面一刹时混乱起来,目睹着来时的路是绝对走不了了,李飞死死咬着后槽牙,把心一横,转头跟宋杨比划了一下祠堂的方向。
李飞还当着人肉盾牌挡在内里呢,宋杨内心焦急,脸上固然看不出来,但说话连珠炮似的语速极快,“蔡队?他晓得,不不不,他不晓得――”
宋杨会心,也不废话,回身撞开祠堂的大门,几人敏捷押着林胜文退进祠堂,紧接着,古朴陈腐的红木大门在李飞身后紧紧地关上了……
李飞他们背靠祠堂,前面数十名村民一个个跟悍匪似的持着各种田间地头抓来的兵器顶着雨渐渐围了上来,领头的那人身材魁伟壮硕,长长一根铁棍一头被他握在手里,一头耷拉在地上,一起摩擦出锋利刺耳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让民气里极不舒畅的压迫感。
真的是四周八方。
“喂?陈队!我和李飞在塔寨村被村民围住了,要求援助。我们一共五小我,另有辽宁盘锦禁毒支队的几位同道,我们是共同他们来塔寨村抓捕怀疑人的。”
把手机从裤兜里捞出来的时候,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乃至还顺着角落往下滴水呢……
厨房里都是些汤汤水水的半成品没体例带出来,内里正下着暴雨,正在晾干的冰毒见了水也就不剩甚么了,宋杨情急之下把套在渣滓桶上的渣滓袋拿了下来,把那些还没干透的毒品一股脑倒出来,刚追上来,就跟李飞他们一起被林胜文老婆喊来的村民们堵住了来路……
但很快他们就晓得了。
他们来时的巷道里已经黑压压地站了很多村民,哪怕是逆着光,也模糊能瞥见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铁棍、砍刀和锄头之类的东西。
他们周副队是个心直口快的,目睹着一个制毒贩毒的社会毒瘤和这一屋子的毒品,眼里挂着点凛然的愠怒,“怕甚么?证据确实。”
被呼喊的林胜武没吱声,来者不善地一步步带着人缩小包抄圈。退无可退,李飞下认识地往怀里摸了一把,确认配枪还在,把心一横,转头对宋杨说:“快进祠堂!这儿交给我。”
这是在请愿呢!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些专属的小手势别人是看不懂的,但宋杨当即心领神会,拎着大半袋子冰毒半成品打头带着不熟谙环境的姜队他们先走,李飞殿后防着村民俄然暴起发难,一行人押着林胜文沿着与来时相反的门路一起往林氏祠堂的方向退,等他们退到祠堂大门前的时候,林胜文的大哥林胜武已经带着人从四周八方抄了过来――
挡在路上一动不动,瞥见他们出来,助动车的喇叭按得连天响,迎着李飞他们的手电筒,一个个地对五名履行任务的差人瞋目而视。
李飞苦笑一声摇点头,“你不晓得这儿的民风。”
这类存亡存亡的要命时候,援兵就在前面,敌寡我众,谁还会老诚恳实地持续当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