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见他们的神采便道:“我晓得方才的统统很难令你们佩服,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只要这天灾一日不再呈现,诸位便共同我们一日,落实天子的号令,做好这农耕新技术的推行?如果这天灾再次呈现,我们这合作便可直接取消,我也不会再呈现在天子身边,能够令各位对劲?”
落座以后,元帝亦不啰嗦,只缓缓先容了杜子腾这几人:“这几位先生均是不世出的高人,现在统统百废待兴,他们出山前来助我元国高低一臂之力,本日召诸卿前来,便是商讨此后国策。”
隔日早朝之时,缠绵病榻停朝数日的元帝竟是破天荒地调集了殿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以及定国公、靖远侯等数位勋贵入宫议事。
年深日久,当年阿谁一眼能够看得见底的世子早已心机深沉,如这世上每一名君王普通难以揣摩。
元帝点头,也难怪这几些重臣持疑,若非他与萧杜二人交友已久,在经历前朝之乱后,恐怕也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初春时节,清和园是极少接驾的,因着普通御驾皆是隆冬避暑之时才会到临,再加上此次如此多的重臣随行,不免便仓促不周了一些。
那衰老的话语间,一双浑浊的目光倒是紧紧盯着杜子腾。
杜子腾倒是耸肩道:“为了让大师看结果嘛,我会用神通催熟,没有一百亩看不出结果啊。”
元帝面上一沉,当即冷声道:“便如这朝堂上有忠奸贤愚之别,方士当中岂无善恶之分?诸位皆是我元国肱骨之臣,莫不是亦如那三岁稚童普通觉得这世上大家如一?现在放眼天下,青黄不接百废待兴,诸位岂不知民生多艰哉?如有修士之道互助,百姓便能少受一日饥馁之苦?莫非诸位辨不出这此中别离?”
这阖场俱寂当中,杜子腾倒是哈哈一笑,击掌道:“好!所谓‘文尸谏,武死战’,倒是要恭喜你麾下忠才济济!”
这段话说完,情感起伏之下,元帝再也按捺不住地狠恶咳嗽起来,竟是咳得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普通。
只是那些经历过前朝、见地过修真者把戏的老臣倒是有些不放心,悄悄伸手去揪那禾穗的有,唤过这清和园内的农夫旁敲侧击探听的有。
这严大学士仰天打了个哈哈:“长生之道?!”
既然是稼穑侍弄之事,天然临时交予工部卖力。
宋明钧正筹办开口,元帝已经向一旁的外务总管问道:“朕记得那清和园外还稀有百亩良田,本年可有安排耕耘?”
风调雨顺?只这一条便令在场很多大臣感喟。
靖远侯等诸人远远见着定国公宋明钧,便下了马候在一旁抱拳道:“将军!”
此言一出,场中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看到这一幕,杜子腾倒是暴露了一个浅笑。
六部尚书俱在当场,亦有其他的大学士在,他们在听闻这甚么修真者的来源之时,心中俱是讨厌至极,前朝妖道之祸历历在目,如何能够容得下再来一个祸乱朝纲的道人?可他们没有一个敢似这位严老学士普通直言相谏的。
元帝乃是复兴明君,既有声望又素得群臣恋慕,可这甚么来源不明的“高人”竟要同他们这些重臣商讨国事,难道怪诞?!
不及数日,工部尚书快马加鞭直叩宫闱,捷报立达天听:清和园大歉收!这等喜信传来,御驾陛临清和园,此次元帝身后不再只是那些肱骨众臣,几近是将全部朝堂搬到了清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