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只是因为太痛,如果不麻痹,便会痛到再也没法保存下去。
即便是杜子腾现在看来,他那样仇恨妖魔,亦不可否定这个种族的强大凶悍,可与那样的妖魔比拟,他面前这群兔妖,的确是荏弱有害。
但看到高欢畅兴的路游,他没有开口说甚么。
路游的解释中并没有甚么难为情,乃至是情感上的颠簸,明显,千万年以来的端方已经令这些兔妖都将之视为平常,哪怕每一次的所谓“围猎”都会带来族人的强大伤亡,哪怕那些老爷们的所谓“乐子”都是建立在族人的血泪之上,但是,他们已经风俗,或者说,已经麻痹了。
路游踌躇隧道:“再往前就到妖圈鸿沟了。”
固然偶然与此地有甚么干系,但好歹受了这段时候的庇佑之恩,杜子腾亦偶然为恶,便举步往归去。
当他们走出了很远很远时,路游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儿?大人。”
杜子腾声音不小,周遭本来看那被抓到的妖奴热烈的人都转过甚来看着二人,窃窃地猜想着究竟,到底是恩将仇报的戏码呢还是见财贪昧。
若只是看战役,说实话,妖魔中最强大的与修士中最强大的,实在难分高低,将妖魔与修士一个个拎出来做比较的话,如何看修真界也绝对不弱,有一战之力。
似如许平生困于洞窟一方的兔妖,杜子腾又如何会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他只淡淡一笑,便举步朝外而去,路游呆呆看着那人说走就走半点亦不疲塌流连的萧洒身影,他想像不到对方会进入如何出色的天下,可必然不是像他这般,只能困在洞窟中面对这暗淡又沉闷的统统……路游心中俄然非常羡慕。
以是,非论路游的态度有多么懊丧失落,杜子腾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要杜子腾不出去便万事好办,他们一族得天独厚,祖上就发明了洞口那些神石,若没有族人带路,外人是绝计不成能发明他们的,就是城里那些最为强大的大老爷们也毫不成能。
他有些惊骇,在妖圈鸿沟,那些老爷们的出没之地,对于妖族而说,常常意味着血腥、悲惨。
如许的解释,杜子腾微微一嗤,是怕万一本身透露扳连他全部部族吧?
可当他看到周遭那些看着他长大、和他一起长大、乃至是他看着出世的族人时,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勇气,他吞了吞口水道:“你不能出去的!你杀了那么多城里的老爷们,他们必然四周在找你,如果出去被看到就糟糕了!”
固然他是从这些美意中受益,但是也足见这些兔妖的弱,这类弱不是指修为气力上的,而是一种从骨子里的脆弱,不太情愿肇事,得过且过,感觉既然面前没有风险便不肯意伤及别人。
可究竟上,在经历云横峰消逝、碧雪二派作死扯破界壁以后,全部修真界在妖魔入侵之战中节节败退,领境地步收缩,乃至最后沦落到只能勉强守住核亲信地、无数修士无数门派完整断绝的悲惨地步。
那些妖魔的战力惊人、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并且前期的妖魔雄师更是令行制止、规律森严。
乃至,在这日日的打仗中,杜子腾竟也模糊明白了一些妖魔的习性由来,更深切地熟谙了这些非人种族。
杜子腾不耐烦地踢了踢他:“我说,你前次救我的时候,我的储物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