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放松……”
董知瑜身上这究竟是未擦干的水珠还是汗珠?怀瑾将那本就胡乱披上的寝衣撤除,本来最撩人春.色是明天,兰袂褪香,罗帐褰红,水光潋滟晴方好,董知瑜还未从刚才的迷乱中开释出来,却已雪腻酥香,烛光摇红里与她热诚相见,不免有些不堪娇羞,在枕上转过甚去,让秀发遮了大半脸容。
怀瑾回过神来,对她淡淡一笑,“围棋重在争夺节制地区,并无输家,从零起步,终能占到一块本身的领地;象棋旨在把对方将死,没有赢家,从满兵满将开端,即便将对方逼上死路,本身也已损兵折将。瑜儿,你选哪个?”
入了夜,戏台子早已沉寂,先前听戏的人也都过足了瘾,心对劲足地回了房歇下,山中的夏夜波澜不惊,在偶间的虫鸣中兀自宁静。
那戏台子上,小旦正叹道:不到园林,安知春.色如许?
“你醒了?”怀瑾有些惊奇,六点钟的天尚还微曦不明,本身这一夜梦梦醒醒,好轻易闻声鸡鸣,没想她也起得这么早。
“你究竟要洗多少次澡?”怀瑾的声音低低的,竟有些哑,她边反锁上门边吻上了董知瑜的唇。
没乱里春情难遣。
“我……你……早些歇息。”董知瑜道。
怀瑾松了度量,拉起她的手,“饿了吗?我们去用饭。”
“让你有甚么好处没有?我才不傻。”怀瑾这么说着,心中却叹,本来是傻。
怀瑾走了上来,可不是,窗前活动着雨后的暗香,混着董知瑜身上浅浅的体香,她从身后抱住她。
不知是黄酒还是药,董知瑜总觉身材里一阵阵发热,另有些飘飘然,她本就不是海量之人,方才灌了小半碗黄酒,那药也许也是治寒之物,干脆将头蒙在被子里,可那戏文却像着了魔道直刺她的耳鼓:良辰美景何如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怀瑾看着她,久久的,这才扯出一丝笑,“你也是,”说完倾身向前。
董知瑜亦笑了笑,“围棋吧。”
“调得好的,调得好的,”葛太太嘻嘻笑道,“两位蜜斯清算清算用饭了,我这就让厨房把药煎上。”这葛太太想来也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人已经转头去处事了。
待到董知瑜房中第三次水声又起,怀瑾坐了起来,她这是在干吗?下了床,倚在那堵木墙上,墙那边水声潺潺……本身又为甚么一股飘飘欲仙直往脑门上升腾?常日里可不是不堪酒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