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火车站以后,曲歌还要赶回公司开会,他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我以后对我说:“去了那边,不管碰到任何事情,都要给我打电话。如果需求我,我会第一时候赶畴昔。记着,别一小我逞强,碰到不懂的处所及时乞助我。你爸爸属于工伤,触及到很多方面,你一个女孩子甚么都不懂,很轻易亏损。我这边会先安排好我的事情,我尽能够早点赶畴昔帮你。”
能嫁给如许的男人,是女人的福分吧!曾多少时,他带着六嫂一起回籍摆酒,我看着饭桌上阿谁和顺似水的女子,曾经如许深深在内心感慨过。
“嗯,我晓得了。放心吧,我有甚么事都会和你筹议。”我由衷地说。
“好。”我勉强笑了一下。
妈妈彪悍的一面向来极少在我面前揭示,但是对于妈妈的这一面我早有耳闻。爸爸一贯怯懦怕事,以是凡是有人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普通老是妈妈出面摆平。妈妈的脾气是属于得理不饶人的本性,她平生强势,又因为是村里独一的教员,在我们那边有着极高的名誉。
我忍不住想冲畴昔找阿谁包工头老陈实际,但是被我堂叔死命拽住。我握着我爸爸的手一遍遍喊爸爸,但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身上插着各种百般奇奇特怪的管子,这底子不是正规病院治病的通例体例,我拉住给他治病的大夫问他我爸爸究竟如何样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以是然。
我和堂叔完整愣住了,我站在一旁看着妈妈对老陈拳打脚踢。妈妈身高马大,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都在老陈之上,老陈被彪悍的妈妈给打得东奔西跑不竭告饶。最后,老陈终究让步,说情愿让爸爸转院。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气喘吁吁地再次对老陈开骂道:“老陈我奉告你!我老公假定有甚么不测!我就把灵堂摆到你家里去!我看你这辈子如何做人!你个挨千刀的东西!”
我一听便晓得凶多吉少,一刹时泪水再一次决堤。曲歌坐在我中间悄悄地拥着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挂了电话,他柔声安抚道:“别多想,会没事的,放心吧。我们一起祷告,但愿爸爸没事!”
堂叔此时已经得空顾及爸爸了,他带着工地上其他的工人报警维权到处寻觅老陈的踪迹。爸爸的伤势固然停止了手术但仍然昏倒不醒,大夫让我们做美意理筹办。与此同时,因为老陈卷款叛逃,本不该由我们本身承担的医药费全数落到了我们的头上。
“嗯,那我先归去开会了。路上谨慎,别偷偷哭鼻子,感觉难过就给我打电话。记着了吗?”他俄然在我额头上深深的一吻。
没多久,我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六堂哥奉告我,他已经安排好了我爸爸转院的事情,很快就有救护车会过来把爸爸带走。我千恩万谢,他在电话那头柔声地说:“谢甚么呢,都是一家人,我会在病院等你们过来。”
六堂哥给妈妈安排了一个床位让她好好歇息,我守在爸爸和妈妈的身边,看着爸爸悄悄地躺在红色的病床上,看着妈妈悄悄地躺在我的另一边,那一刻,我的心揪揪地疼着,鼻子不竭地泛酸,我却冒死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曲歌把苗翠翠叫了过来,她出去的时候看到曲歌紧紧握着我的手先是一愣,紧接着在问明任务以后二话不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出去奉告我们,她已经让司机赶去火车站买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