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还是第一次来到石崇家里,刚进到里院,便被院中之景深深吸引了目光,这瘦子的院子还真不小,亭台楼阁样样很多,花圃假山奇石林立,固然现在没甚么花,但这范围比皇家都不会差多少,不过这货也算是谨慎,固然安插豪华,楼栏屋瓴却没有发明任何逾制之处。
那十几名美女有若绽放的花蕾,向四周散开,轻巧美好、飘忽若仙的舞姿,宽广的广袖开合讳饰,更烘托出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世人都浅笑相看,司马衷则如痴如醉的赏识她们曼妙的舞姿。
石崇王恺司马亮等人都在石府大门外迎候,待寺人通报后,几人便来到司马衷车前拜道:“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
司马衷微微一笑,让随车宫女挑开马车旌帘,朝门路两旁和临街楼上谛视标百姓挥了挥手,此举立即引来世人的喝彩,“万岁”声此起彼伏。
“诸位平身,本日乃是暗里宴会,就不必拘礼了。”司马衷下了车,抬了抬手说道。
“哼!必定是他长得丢脸,不敢以脸孔示人吧。”卫乐冷哼一声,不过眼睛始终盯着司马衷的车驾。
普通的帝王都会表示得很亲民,比如曹操的马踩了百姓的麦地,他就割发代首以作惩戒;比如唐朝李二对农夫的态度就出奇的好;宋朝的赵光义名声固然不如何样,却常常与百姓互动,乃至有个老农家的猪丢了都找他帮手。
“陛下如果喜好,这些乐工舞姬臣愿献给陛下。”石崇凑到司马衷中间说道。
一曲舞罢,司马衷忍不住鼓掌喝采,其别人见天子如此,也都跟着喝采,石崇大喜,叮咛犒赏这些乐工舞姬,夸耀般的对王恺使了个眼色,气得王恺冷哼一声别过甚去。
“如何会长得丢脸,好多女子都向陛下投掷香囊,陛下定是一名漂亮不凡之人。”王导也辩驳道。
只不过世人都有些奇特司马衷的反应,在场的都是非常有钱的人,按理说天子最富有,宫里也不贫乏歌姬舞姬,为何还如此喜好石崇家的歌舞,这给了他们一种错觉,都以为皇室不如石崇有钱,宫里的舞姬比不上石崇家的舞姬。
会客的厅堂亦是不小,雕栏画柱,银炉檀香,十几个仙颜侍女每人卖力一个烧着竹炭的火炉,偌大的厅堂都暖洋洋的,司马衷去掉了大氅,被世人恭敬地请到了上座,他对几人点头表示,他们才在两侧坐下,哪怕是作为仆人的石崇,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