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次的赏金就留下来吧,赏你们每人十贯,剩下的就做川资吧。”
陈凖大奇,一问之下才晓得阿谁探矿正主乃是琅琊王司马睿,从牛七那微微有些抱怨的口气中,他得知司马睿把赏金都捐给了贫民。
颍川郡守陈凖见牛七多次在郡府支付赏金,已是起了猎奇知心,便召牛七扣问他勘察之道,牛七固然只是一个主子,但那也是琅琊王的主子,以是面对陈凖时不卑不亢。
“殿下,此次的赏金能不能我们本身留一些,前几次都被您捐给了贫民,现在我们的川资也所剩无几了。”牛七有些难堪地说,不晓得这个主子是不谙世事,还是善心爆棚,他把得来的赏金都赠给了沿路贫苦之人,本身身上快没钱了都不在乎。
司马衷想起之前司马亮讲的一则妙闻,不由乐道,大晋目前大大小小诸侯王几十个,他也没在乎小琅琊王是哪个小子,现在才发明他就是后代的东晋元帝。
看着几个累的满头大汗的侍从,司马睿内心也有些惭愧,本身只顾着探矿捐款,却忽视了身边这几个不离不弃的人,他们每天跟着他干侧重活,却过着跟贫苦百姓一样的糊口,与其他贵族的侍从比拟,实在是艰苦,因而他笑着对牛七说道:
让郡丞去查验一番,公然如牛七所说的那样,司马睿沿路大积德举,不管是百姓还是本地名流,对他都是大加奖饰,因而陈凖就把此事上奏给了天子,琅琊王品格纯良,应当获得嘉奖。
“殿下……”牛七看了看身后的侍从们,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开口。
天子享用享用糊口也是应当的,不过看他们几个任劳任怨的模样,司马衷也有些不美意义,把本身的一罐冰镇酸梅汤分给了他们,几个属官忙不接谢恩,汤罐子一会儿就见了底。
“琅琊王府恰是缺钱时候,琅琊王却舍己为人,陛下是不是嘉奖一番。”卫恒看着司马衷问道。
“殿下,真的出矿了!”牛七大喜,抱着一块略微带些金属光芒的石块,走到司马睿面前道。
“嗯,如果朕的叔伯兄弟都如他这般懂事,大晋也不会呈现四王造反的乱子,拟旨召他进宫,朕要亲身见见他。”司马衷叮咛道,他对这个东晋初创者也来了兴趣。
“上流没有铁砂,申明直到此地才开端有铁矿。”司马睿皱着眉头朝四周望去,当他看到一个顶上有一堆红褐色岩石的山丘时,不由笑着对侍从们说道:“铁矿就在阿谁山丘上,我等速去探探。”
山上的土也跟别的山头有些分歧,后山的土发黄,东山的土发红,后山的土有鹅卵石,东山的土里则没有……
“哦?甚么奇事,给朕看看。”司马衷正觉有些无聊,见此接过奏章看了起来,当他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忍不住喃喃道:“东晋元帝司马睿,如何会是他?”
“琅琊王小小年纪就如此宅心仁厚,实在是可贵啊。”卫恒也点头赞道。
“前次听忠亲王提到过,小琅琊王袭承王爵的时候,连设席的钱都是借的,好不轻易收点夏税还被他捐了,下人跟着他过着贫寒日子,王府内怨声载道,王府长史都想去官回籍种地,哈哈!”
“小人谢殿下犒赏!”牛七欢畅得合不拢嘴,殿下也就袭爵那次每人赏了五百文,此次一下子赏了十贯,那但是一笔巨款,再也不消过那种买个饼还得踌躇好久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