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就收下,好歹也留点家底儿,别的藩王都想方设法捞钱,你倒好,碰到贫苦庄户还要倒贴,朕在都城给你置了一座别院,常日办公就不要跑那么远啦,有空就进宫来聚聚。”司马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扶植部右侍郎的薪资固然很多,可一个爱做公益的贵爵用钱之处另有很多,以是他对司马睿叮嘱了一遍。
“诺,臣弟谢皇兄。”司马睿眼眶微红,对司马衷也愈发感激,二人血缘已经隔了几代,不似司马玮那样同父的靠近,可天子待他如浅显人家的兄长普通,让他终究再次体味到了亲人的暖和。
“你的环境朕都晓得了,你这日子过得不易啊,一个上国藩王还亲身去颍川探矿,也不怕累么。”
“陛下欲建铁厂,臣弟有力帮助,实在是心中有愧啊,只要一手探矿之术还能尽点微薄之力,那里谈得上累呢。”司马睿还在纠结没帮上忙的事,四王之乱时他还只是个琅琊王世子,没兵没钱只能在府里干焦急,现在接了老子的班,手里仍然是空空如也。
“手里没不足钱了吧。”司马衷轻笑一下,看他面色有些宽裕,便谅解地说:
“哼!董猛,名字倒挺威武,可惜你是个寺人,一个没根的家伙着甚么急!”张挚也收起了兵器,冷哼一声对白面男人讽道。
“臣弟,臣弟……”司马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皇后娘娘渐渐来便是,如您这般娇媚的女子,那位却视之无物,如果能让小人一亲芳泽,小人拼了命也会保娘娘全面。”这时门外一个黑衣人走了出去,见贾南风的模样舔了舔嘴唇,一脸淫笑地说道。
“恰是,你从城内返来就没去玉饮阁尝尝?”司马衷让宫女又给他续了一碗,问道。
另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则神采刹时变冷,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就朝张挚挥去,速率之快让张挚一惊,赶快出鞭挡了一击。
“停止。”目睹二人就要拼斗起来,贾南风缓缓开口了,白面男人也不言语,收起了软剑,站回贾南风身后,只是目光仍然冷冷看着张挚。
“陛下谬赞了,臣弟这也只是微末小技,为天子挞伐天下、开疆拓土,才是男儿当作之事。”司马睿握了握拳头,有些冲动的说,即便沉稳如他,也有热血的一面。
“不急,先喝碗酸梅汤解解暑。”司马衷让宫女给他上了一碗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