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骂才方才脱口而出,李天畴面前的红色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黄蓝两种色采,始一呈现,全部心神便感觉悠远而广漠、恒古而苦楚,那种黄泛着淡淡的金辉,像极了日出时故乡群山的色彩,而那种蓝却没法描述,总令人有一种伸开双臂去拥抱的打动。
“非也,非也。”老羽士连连点头,“他还在,只是衰弱的没法自救,三魂七魄去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了命魂,不过也保持不了多久了。”
“小友莫非以为这枝叶过分浅显?”
“哎。”老道一脸的不欢畅,“我这道观虽小,但也不会在乎戋戋几餐素食钱,小友莫非瞧不起我老道么?”
“我转头让道童安排,一日三餐你大可放心,观内除了我师兄青云子的‘静幽斋’外,你尽可到处走动,不受限定。”
“将叶片摘下叠好,与这羽毛一起贴身存放,必有奇效。”老道也未几做解释,从怀里取出一方黄绢递给李天畴。
“有点乱,不成说,不成说。”李天畴紧闭着双目,连连点头。
再看老道浅笑不语,李天畴也不废话了,起家走到这株参天大树跟前,俄然一股清冷之意袭遍满身,顿觉通体舒坦,他暗叫奇特,伸脱手便在光滑的树干上摸了两下。
“哦?上古期间的神鸟?”李天畴闻所未闻,那里肯信。
但随之而来的海量信息让李天畴应接不暇,以画面居多,有的恍惚不清,有的清楚如面前新鲜的场景,分歧汗青朝代的质料故事不但混乱,并且没有任何持续性,堆积在一起如同山洪般涌入,让他大感吃不消,真觉得这观澜台上的某处时空产生了庞杂。
“你是否定为那人早已魂飞魄散?”
李天畴也翻了个白眼,腹诽老羽士不痛快。
树叶呈碧绿的心状,头绪清楚,动手温凉,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奇妙之处,李天畴暗道这菩提树叶也是再平常不过,正要顺手丢弃,却被老道赶紧拦住。
老道长叹一声,“两位先师都是大能之人,只是我入门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成仙了,晓得的实在有限。”
墙别传来老道远去的吟唱,“佛语: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一方一净土,一念一尘缘。我等修道之人又悟:一木一天下,一叶一乾坤,一草一玄黄,飞花度阴阳。哈哈……”
老道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个借口实在糟糕之极,但也不会再去诘问。贰心中笃定了对方在这观澜台上已获得莫大机遇,且不谈道法修为,单单是悟道的境地已经远超本身和别的两位师兄。
首任观主已经不得而知,第三次重修时已是清末,但重修后第一任观主的姓名却让李天畴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此人道号无忧,姓张,自文起,名子炝。
老道勉为其难的为小儿改了名字,改‘天华’为‘天畴’,希冀消灾祈福,广漠机遇,但命格和运势是没法变动的。现在回想起阿谁签语,并无任何不凡之处,但此子怎会有这般造化?
前番刚听得重明鸟啼叫,老羽士便知有大事产生,朱紫来临,本着尝尝看的设法带李天畴来到观澜台,熟料此子竟会有如此泰初未闻的境遇?想来,这重明鸟前次来临流云观已是六十年前的事儿了。
可叹本身数十载的苦修,还不如这小伙子在这石台上一坐来得深厚,机遇二字怎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