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红云没入李天畴的掌中,毫无不测的将其手掌连同上臂一起炸碎,即便有七焰烈甲护体也难以抵挡,落空臂膀的腕甲和臂甲悬浮在空中,看似很茫然,而红云持续冲向李天畤的前胸,画面非常血腥诡异。
此言让四周的血族哗然,但老者并不起火,微微一抖袖袍站起了身,充满褶皱的面庞像是干枯好久的河床,双目当中俄然腾起了血红的火焰,看似弱不由风的身躯里发作出沛然澎湃的气势。
这明显是圣血大阵的一部分,与欧阳老先生描述的完整分歧,仿佛是顶部的一角,非通例整的多少体,十二位高阶血族帮手舞足蹈的围着构造体大声歌颂,声音混乱而干涩,但团体听起来又别有一番神韵,他们大多数的喉咙都已经沙哑了,对于李天畤的到来显得不屑一顾,或者说底子顾不过来。
“一片古疆场的遗址,血河的泉源就在那片古疆场,不晓得有多少生灵的鲜血流淌成了血之长河。”
“血河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圣血大阵并不是针对凡生,这是最首要的曲解。”
血云在老者的掌间静伏着,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幼兽,看起来憨态可掬,没有涓滴威胁,但李天畤清楚,这团小小的血云包含着极其可骇的毁灭气味,老者只是略微施加了樊篱的法门便将这道气味消弭于无形,手腕可谓可骇,但也有一丝端倪透露,老者仿佛在尽量避讳着锋芒,应当担忧气味尽显会招致大道法例的压抑。
浅显的血族根基死光了,中高阶血族也丧失惨痛,这些围在祭坛四周的,恐怕就是血族最后的精锐,滴滴啦啦的看上去也有二三百号,当然,山体豁口外另有被傀儡反对没能出去的血族,数量不会太多,也没有多么刁悍的战役力,暂可忽视不计,或者交给董老头来措置更加得当。
但下一刻,统统的观者都惊呼了一声,因为两片甲胄突然活了过来,咔哒一声一起落在了一条重生的手臂上,窜改太快,乃至于神通者的肉眼都没法看清楚那些被炸碎的血肉又如何变回击臂的,臂膀向内反转,五指虚张,一把又抓住了红云。
李天畤倒吸一口寒气,这是他从大衍这里听到的最为匪夷所思的故老传闻,上个宇宙纪该是多少年前?并且血族的先祖能从血河中活着爬出来,该是多么可骇的存在?
而那些摩拳擦掌,恨不得生吞了李天畤的家伙都是核心祭坛的神通者,他们中不乏有才气超群的强者,但没有谁敢率先脱手,因为一名盘坐着的老者并未发话,在他的身边躺着一具蓝色的躯体,恰是‘元界之子’。
老者不再答话,俄然很随便的一伸手,便自那暗影中摘下一片血云,一样的空间术被老者发挥,非常轻松适意,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高耸的自空中呈现一只大手,就仿佛摘了中间植物的一片叶子下来。
“先把他还给我。”李天畤伸出大黑枪,枪尖遥遥一指伸直在地上的‘元界之子’,诚恳不客气。
“迟延时候是必定的,但跟你谈一谈,也是老头子我的实在设法,大师都是域外来客,各有各的诉求,血族的设法就是保存下去。”
李天畤一愣,“此话怎讲?”
“你们拿着屠刀到我家作客,还不能让我产生思疑,血族一向就这么霸道么?”
“你莫是对我族圣血大阵有过深的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