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伊泽悄悄叹了口气,“这具身材,好弱。”方才他明显想刺中阿谁海盗的喉咙来着。
伊泽夺下了海盗因疼痛而丢下的弯刀,海盗的兵器常常方向轻巧以适应海上颠簸的环境,冥冥当中也正合适本身这副并不算强健的身材。
“如果不是出了不测,这家伙的人生也是很饱满呢。”他看着身边的海面,固然甚么也看不到。
海面上,一双双不怀美意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木筏上的年青人,他看上去很肥胖,那过分年青与蕉萃的脸上仿佛还带着几分标致,如许的人,在这片海上,就好像被煎得金黄的牛排普通适口。
以后同业的商队就在路上碰到了强盗,连人带马被抢走,那匹老马被做成了菜,而伊泽被满脸刀疤的头子盯着看了半天,见多识广的头子将他奉上了开往财产之城的运奴船……某些特别的人才在财产之城的贵妇圈里很稀缺……
那是一种一闪即逝的感受,很轻易便被人归为错觉的东西。
一点光芒从死去的鱼人身上快速地闪现,然后汇入伊泽的胸前,带着一种轻微的暖和感。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行进了多一半的路程了,他一向紧绷着的神经对于规复精力没有半点好处,身材和精力上的怠倦,加上灵魂深处的痛苦,几近把他压垮了,他现在需求的是火、食品和淡水,最好再加上一张床。
伊泽苍茫地打量着这个如此陌生的天下,看着那似曾了解的黑帆,他的内心充满了迷惑,但是同时也认识到在这茫茫的海面上,无人可为他做出解答。
伊泽怠倦地坐在木筏上,手里紧紧地攥住弯刀,这是他手上为数未几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