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仿佛在问我为何要如许做。”敖烈蹲下身子盯着他,“固然很想说‘奉告你也无妨’,但是还是不能说的。”他把食指贴在薄唇上,小声道:“这是个奥妙。”
“字面意义罢了,顾小将听不懂?”敖烈漫不经心的抬手打了个呵欠,“一开端就已经说过了嘛,本世子是来援城的。”
棋君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正要强行把她拉回屋去,就听她飘漂渺渺的开口。
听这声音顾焱面色顿时一喜,敖烈也微微抬眸看畴昔。
而后顺着瞅了一眼天气,“哎哟这风雪是要更加的大了,我们归去吧,这一小会儿工夫头发都湿了,再待下去怕是就要抱病了。”
棋君抱了件狐裘仓促出来给她披上,拧紧细眉抱怨道,“蜜斯真是的!穿的这么薄弱就出来了!”
顾垚还是沉着的沉声道:“是北凉城杀我统帅在先。”
那厢扶着树干站着的,含笑盈盈的灰衣男人,不是白七安又是哪个。
顾焱听了立时便想冲畴昔,被顾垚一把抓住。
而敖烈和他身后的北烈军,没有长途跋涉的奔袭,精力饱满,士气充沛,如果对上了,镇西军再是如何勇猛善战,也不会是北烈军的敌手。
“赈灾?那可没见到,本世子见到的只是一群在猖獗攻城的乱军。”
敖烈大步走开,侧头问本身的副官,“先生呢?”
“那既然世子都已经这么说了,为何北烈军还要同我们锋芒以对?”
顾焱按捺不住的大吼出声,“我们是奉旨来赈灾的!”
他定睛细寻了一会儿,然后迈过地上层层叠叠的尸身,来到顾垚身边立定。
“战吧。”他答。
北凉城外,明显站了两支军队,却在现在静得出奇。
“卫国将军麾下顾垚,见过世子。”顾垚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镇西军不知世子光临,实是失礼。我镇西军奉了旨意携粮前来北境赈灾,却不知为何被几次堵在城门外不得而入,还望世子能行个便利。”
“我在这里。”
“世子这话是甚么意义?”顾垚眼神一利,直直射向他。
“你就算杀光了镇西军,届时虎都也必会派人前来查验本相,北凉城百姓的说辞同你敖烈的说辞,那但是不一样的。”顾焱缓慢想到了此中的缝隙,不屑的说。
副官喏喏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先生他……”
持续多日不眠,不休,绝粮的奔袭,在北凉城外对峙了一天一夜,又经历了丧失统领之痛,镇西军实在早已经疲饿不堪,能够对峙到现在,靠的就只是硬撑着的一口气罢了。
顾焱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剑,后背蹿出细精密密的盗汗,“世子这般架式我看着倒像是要来造反的。”
敖烈饶有兴趣的一下下拍着鞭子偏头看畴昔,“顾垚是么,你倒是比刚才那位小将说话入耳些。”
“记得代本世子向卫国将军问好。”
棋君不再说话,只是转回屋去拿了个手炉来给红羽捂着。
顾垚悄悄的看着敖烈,雪花一点一点浸湿他的衣甲,顺着领口凉到最里层紧紧贴在心口。
第四十章雪藏
敖烈面庞带上暖意融融的笑容,“一股暴民,在伤害北凉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我,则是收了北凉城主的求救手札赶来援城的。”
顾垚狠狠给了顾焱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拱手对敖烈道:“是世子客气,分歧他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