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子弋走后不久,敖烈转回目光朝白七安笑道,“瞧她那副小模样,怕是已经对我嫌恶至极了。”
顾子弋听了他的答复,蓦地松了口气,“我就感觉你还算是个好人吧。”
敖烈瞳孔几不成见的一缩,却又很快的败坏下来,“顾公子这话说的,倒像是敖烈做了甚么一样。”他低头靠近顾子弋,非常歹意的勾唇一笑,“我同很多人说过,现在北境可还是碧玄治下,话如何能胡说呢。”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声,一双澄净的眸子直勾勾的对上敖烈看不出情感的墨色双瞳,“可别让我撞见甚么见不得人的,我可巴之不得等着揪人的小辫子呢。”
想要在这此中活下来、脱颖而出,其中艰苦自不必多说,而寻字门就是王府暗部中专属敖烈的步队。
“啊呀啊呀,顾公子公然是在此处。”
在此以后的悠悠光阴,他想过很多次,明显当时话刚出口,就已经认识到了有甚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缓缓落空,为甚么还要开口。
刚才明显退到后院去的寻酒,不知从那里冒出来,轻飘飘的自房顶落到地上,单膝跪立在敖烈面前。
他尽力收敛着语气中的摸索,垂下视线不去看她。
......
“已经着人领着诸位前去营地歇息了。我是遍寻公子不见,然后问了其他将领,才得知公子先来了白先生这里。”
白七安身子晃了晃,有些受不住的抓住一旁的矮几,又用力闭上眼缓了缓,好半天赋睁眼。
听到这里,顾子弋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她在那边。”
少顷,敖烈直起家子,“今后怕是都不能同先生走的太近了。”他略思考了半晌,低声呼喝道:“寻九出来!”
顾子弋紧了紧眉扭头看去,一个约莫二十5、六的年青男人,身着一身墨色轻袍,立在阳光下气质出挑,美如冠玉。此时他面上带着一抹笑,模样尤其温文尔雅,令人如浴东风,非常有股子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寻酒,也就是寻九,此时安温馨静的垂首跪在敖烈面前。
“主子。”
顾子弋闻言如有所思,半晌后考虑着问道,“你觉着,北凉城一事,会不会同敖烈有关?”
“我觉得你已经认定就是敖烈所为了。”白七安不着陈迹的扫了她一眼,“顾家暗卫可有查到甚么吗?”
敖烈一愣,没猜想到这顾子弋会径直开口,本来想好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归去,他收了笑意沉吟着道,“我府中先前有补葺冰窖,卫国将军现在那边。”
“北境王府敖烈,这厢有礼了。”
他看上去既不像常日里表示给世人看的那样阳光活泼,也不像在白七安面前那样闲散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