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忽的抬头大笑,在一众侍卫内侍不解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分开了正阳殿。
顾子弋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微垂着眼眸同他对视,半晌轻笑出声,“呵,北境王这是何意,输不起么?”
公然,熙辉帝闻言勃然大怒,“顾子弋!你大胆!”
碧玄现在情势,三方之间只能择一方联盟,从各个方面考虑,他都是想把苏老景下嫁给比西斯,只是无法人算不如天年,最后反而把本身和全部碧玄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只得在敖烈和那狼崽子之间择其一。
只要顾子弋冷冷一笑,“臣还是头一次晓得,技不如人者竟也能获得原有的夸奖,既如此还费这么大工夫何为,直接把公主许配给他不就行了。”
没有人敢催促她,她就这么在正阳殿一向坐到了夜色暗沉。
但是,敖烈毕竟是敖烈,他听了也仍旧笑意不改,只缓缓站起家来,摆布拂去刚打斗中沾上的灰尘,然后如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顾子弋,回身对坐在上头的熙辉帝笑道:“啊,那眼下这可该如何是好,本王和草原王都不是公主的敌手,看来这招亲会是没有胜者了呢。”
敖烈见汹汹而来不慌也不躲,那案几擦着他的耳边而过,重重砸在身后一根雕花立柱上砸的稀烂。
“沐浴皇室之名带来的荣光,就该早早推测会有了偿的这一日......哪又能由得本身......”
秋歌的声音破裂,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正阳殿上的群臣已经走了洁净,只余了些候着的内侍,苏老景仍旧坐在原处着没有行动,光照进殿内,青玉地板闪着光,映得她眼底一片光灿,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采,究竟是如何。
苏老景一双美眸本已染上浅浅忧色,却听到熙辉帝如许的一番话,身子一僵,不成置信的昂首看去,“皇兄......”
“本日本就是招亲最后一日,如此看来,在两位王爷之间,还是北境王略胜一筹了。”
闻言站在一旁的敖烈啧啧点头,“公主说的这话,可真是叫人悲伤呢,老是把敖烈比作那些豺狼豺狼,想要杀之而痛快......烈但是抱着满腔诚意而来,却不想......”
“既如此......朕也是言而有信之人,那便将老景公主指婚给北境王敖烈,不日便结婚。”
熙辉帝怒极反笑,带着一种凉彻骨的冰冷,“圣旨已下,朕意已决,多说无用!观天署挑个比来的谷旦,老景公主便在这碧玄宫中同北境王敖烈大婚!”
“眼下你可对劲了。”顾子弋眼神当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说罢提步便分开。
“不过就是奉旨嫁人......自古来的公主不都是如此么。”秋歌谨慎翼翼的捧了盏灯过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摇摆的灯烛看了半晌,蓦地轻声感喟。
敖烈闻言有些愣怔,他倒是有些藐视了这个......mm,原觉得她不过是个被华丽宫廷养大的一只斑斓花瓶,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只会哭哭啼啼那么无聊。
熙辉帝脾气古怪无常,时好时坏,常常不晓得甚么时候说了甚么话会惹得他勃然大怒,妄送性命不说,更会累及族人,满门皆斩。
天子大怒,满殿群臣宫侍皆是瑟瑟颤栗的跪倒在地,先前赫连漠受伤已经愤而离场,而敖烈则抱动手斜倚着一根殿柱站在边侧,兴趣盎然的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