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上一下遥遥相视,俄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熙辉帝撑着脸想了想,又开口道,“这世上不乏有很多人,文学技艺皆是上佳,但品性德行倒是极差。朕思来想去,如果仅仅仰仗着这两点给公主选驸马,未免有些不敷谨慎,更恐藏匿了人才去。”
“那好,我会帮你。”
二人疾行了约半刻钟的工夫,一栋木质的两层高小楼便呈现在面前,四周皆是暗色,唯有二楼点了一盏精美的小灯,映得那小楼非常新奇,另有番不成言说的味道。
上头的熙辉帝面色冰冷不屑,语气却仍旧暖和,“哦?北境王怕是健忘另有些文武双全,自四周八方赶来的世家公子们了,话说的如果太绝对,届时被打脸掉面子但是会不多数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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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点点头,也正色起来,“只是还筹算就教先生,究竟该如何做才是最好?”
“看你这筹算,莫不是想着成了驸马以后......”白七安正色低声的问,右手斜斜在脖颈之处一滑。
“爷,入夜了吃太多不易克化。”
寻七来的很快,却没有拿甚么糕点,只端了个小碗上来。
入了夜的虎都在宫门落钥以后,例行层层叠叠响起鼓声,表示各处城门可尽数封闭。
敖烈单手撑着额头盘腿依着雕栏歪倾斜斜的坐着,见那两人来了不由一笑,“这回但是换我来等着先生啦。此行出来可还顺利?”
白七安忍俊不由的摇点头,戏谑道,“待你娶了公主成了驸马,这些不就都是手到擒来么。”
他一番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对敖烈形成甚么影响,敖烈仍旧笑意不改,竖起食指悄悄摇着说道,“身为老景公主将来的夫君,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对付不了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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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向来最是细心体贴。”敖烈笑眯眯的坐在劈面看着白七安慢悠悠喝着粥,忽又说道,“怎的感受同先生好久没有见过似的,明显除夕那晚才见过。”
招亲的法则说来简朴,又并不那么简朴,不过是文试过后再次武试,最后得胜的那人便是老景公主天命所定的将来夫婿。
“如许吧,”他用力在大腿上拍了一记,似是想到了非常不错的主张,“不管文试武试,只要择其一参与通过了便可,最后由朕亲身为公主择出驸马!”
两人面劈面坐下,那叫寻七的女子很快跟上来放了温热的毛巾给白七安擦手,又奉上了一碗温度恰好的山药粥,轻声道,“先生,入夜了喝茶不好,吃太多也不易克化。”
敖烈不觉得然,“饿了可不就是要吃,辛苦活着为人,如果连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那还谈甚么旁的兴趣。”
白七安举着瓷勺的右手一顿,晓得他是用心出言摸索。
除了比西斯,另一边的赫连漠听了也是面色一沉,他自小在狼群中长大,厥后又一向在疆场之上厮杀,一看到那些蝌蚪模样的字就头疼,怕是在第一关就会被淘汰了去,到时候一国之君的颜面往那里搁。
白七安把玄色大氅脱下递给寻九拿着,微微一笑上了二楼,“一别这好久,瞧你的模样倒似是过的不错。”
只要敖烈笑意盈盈的环顾一圈,“如此说来,本王岂不是赢定了?”
白七安垂下视线没有接话,半晌才撇开这个话题,重新开口道,“你莫不是真要娶苏老景?她但是......”他没有持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敖烈已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