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跺足道:“喂,谁让你摔的呀!这酒壶好贵的呢!”
李乘风晓得这是她借着当初在素梅楼调侃周庆阳时说的那句话来打趣他,李乘风笑了起来,道:“素梅仙子就不怕么?”
说罢,他一抬头,将这酒壶中的酒像倒水一样朝本身口中倒去,世人只见他并分歧口,喉咙一动一动,便将这银链普通的酒水全数吞下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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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梅道:“在公子看来不一样,在素梅看来,倒是一样。素梅固然身居青楼,却也知礼节,懂廉耻,可不想哪天公子学成返来,痛骂我成安高低十万百姓是不仁不义无礼无智无信之人。”
“哎,来啦!”小铃铛当真是人如其名,声音脆若银铃,动听动听,在这北风飕飕的大寒天,闻者心旷神怡。
柳素梅的火红长袍边沿出绣着白绒绒的雪狐毛,这都是雪狐腋下最柔嫩最细致的毛积累织成,代价高贵之处,足值令媛。
柳素梅微微一笑:“当日芷汐大师尚未下葬时,李公子不也挺身而出了么?”
柳素梅看着李乘风的身影,她低声喃喃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此来路远无端交!”
小铃铛放下踮起的脚,她道:“师……蜜斯,你这到底屁颠颠的赶来,是为了甚么呀?”
小铃铛破颜笑道:“那可说定了啊,你返来就得赔我啊!”
修行人当中有大成者,他们跳脱存亡,超出阴阳,有的乃至能与日月同辉!
战齐胜神采猛的一变,他像见鬼了一样看着柳素梅,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柳素梅盈盈而来,便是狷狂的战齐胜也不由为她容光所震慑,下认识的呆在了原地。
李乘风顿时动容,高低打量着柳素梅,感佩道:“真是青楼女子多奇志,敢叫男儿齐羞颜!佩服,佩服!”
大雪虽停了两三天,但寒雪还是有很多未有熔化,登高看去,这成安城节次鳞比的房屋上白雪皑皑,一片一片,四周都是黑与白的天下,唯独这当中多出一抹素净的红来。
战齐胜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小铃铛此时抱着酒瓶和酒杯上来,道:“李公子,这酒呀,是我家蜜斯方才热好的,我……”她话没说完,柳素梅悄悄瞥了她一眼,小铃铛立即改口:“奴婢但是一起抱着过来的,现在还是温的呢,你从速趁热喝吧!再不喝就真凉啦!”
她刚喝完,李乘风便也一股脑儿喝了个洁净,他顺手将酒摔碎,道:“痛快,痛快!”
柳素梅痴痴的看着李乘风的身影垂垂消逝,她轻叹道:“你不懂。”
这一日的柳素梅淡抹脂粉,头戴银镀金嵌珠宝胡蝶簪,额头处画着素净的梅花烙,耳挂红翡翠滴珠耳环,当真是沉鱼落雁,旁人多看一眼便会自大的挪开目光,为她的容光所震慑。
李乘风笑道:“好,素梅仙子为我送行,我又怎能矫情!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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