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没查出来。你看我这不活蹦乱跳的，能有甚么事。”卫霖笑道。
白源说：“但是绕不过‘天极’。只要一登录电极舱，它就能查出我们的身份，立即上报。”
“我得出来把他们弄出来。”卫霖说。
白源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问：“卫霖霖，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甚么事瞒着我？”
麦克刘刚送走脑研所人事部的苟政费――苟副主任是总部派来巡查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踱过走廊，筹办去绝顶的抽烟室抽个烟。
“看吧，跟你说了没事。”卫霖朝白源摊手，心底也有些不解。
卫霖和白源并肩坐下，三天来第一次安安生生地吃了顿饭。
吴景函嗤了声，又细心打量了他几眼：“这会儿气色好多了，刚才那是甚么脸，白得吓人。”
“我已经歇息够了，你别藐视我。”
卫霖噗嗤笑了：“我这才分开多久，不到一个小时吧，你严峻甚么啊！”
深夜11点，脑域开辟研讨所部属医治中间的大楼，大部分楼体已堕入暗中，但仍有很多窗口亮着灯。
“说得仿佛你不是伤员一样。”卫霖哂笑着也夹了一筷子猪肝塞他嘴里。
两人回到地下室，刷指纹和虹膜开门出来。吴景函一见到卫霖，劈脸就说：“下次你没跟你的豢养员通过气就跑掉之前，能不能留个信息，别扳连我挨训。”
既然爱他……为甚么就特么不能待在他能看到的、触手可及的处所？！分开之前打个号召，奉告他去哪儿和返来的时候行不可！
卫霖的血管里奔腾着新弥补的血液，神采的确较之前红润很多，底气也足了。故而在白源沉下脸问他如何回事时，轻描淡写地瞎扯了句“来大姨夫了”，差点没把白源气得家暴。
两人吃完饭，开车前去邵大夫地点的私立病院。卫霖做了一套破钞不菲的生化全套查抄，肝功、肾功、血脂、血糖、尿酸等等全查了个遍，心脑电图、CT、断层扫描一样都式微下，最后拿到陈述，不太普通的除了另有些血虚以外，也就是脑神经细胞极度活泼导致的失眠了。
白先生站在灰蒙蒙的墙壁前，堕入不成言说的忧愤与患得患失的阴沉当中，直到卫先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卫霖：“……”
“喂，白先森，看你这神采，又在脑补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