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已成舟,现在再去忏悔又很没面子,他只能安抚本身:帮就帮了吧,好歹让阿谁碍眼的白源消逝一阵子。再说,李敏行要真能弄出个石破天惊的玩意儿,最后还指不定会落谁手里呢。
卫霖走出卫生间,想起半天都没见到李敏行,问:“李敏行呢,还在睡?我去叫他起来吃点东西。”
被燎到的吴景函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随即不甘逞强地又进步了一步。他稳定了一下情感,感觉对方言之有理:“要真能实现,那可就一举成名了……不,是名利双收。但这项技术触及到诸多方面,你开辟的脑电波译码法度也只是初期的一步,你如何能包管在胜利之前,不会被‘公司’派出的新杀手抢先干掉?”
李敏行敏捷扫视了一下劈面紧闭的房门,有些惶然地将他拉进屋里,反锁上门,抬高嗓音:“小声点啊吴总监!没错那台便携电脑是碎成渣了,可我在找到时,就先把内里的微型硬盘取了出来。”
卫霖正拉开房门,闻言忍不住朝过道劈面翻了个白眼:“爱情行动片?他可真有闲情逸致。”
卫霖关上房门,第一次对白源所说的“速战持久”有了激烈的认同感――就算他抗性再高,也受不了对方麋集如流星雨的、打左脸凑右脸的性骚扰啊。
吴景函一脸诚心,正色道:“不是攻略,是寻求。相互单身,你有回绝的权力,我也寻求的权力,对吧?”
吴景函打量他,无可救药地感觉即便睡眼惺忪和穿着随便,也涓滴无损他对本身的吸引力,笑了笑说:“怕你睡过甚伤了胃,正筹算叫你先吃点东西再睡。”
吴景函把纸巾盒放在台面上,俯身洗手,不经意地问:“白先生昨晚就回‘公司’了?我之前拍门想叫他吃早餐,没人应。”
浑然不知本身将天下法则的影响施加在了对方身上,李敏行非常感激:“多谢吴总监,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会铭记于心的。”
吴景函自以为没有帮忙他的任务,特别是在对本身毫无好处的事情上,就想找个借口回绝。但在李敏行的谛视下,他又鬼使神差地窜改了主张,感觉如许也不错,借着白源回‘公司’复命的机遇,把这个谁晓得会不会再度背叛的家伙先扣押几天,顺道能够跟卫霖多打仗打仗,因而很干脆地答:“行,我跟我爸通个气,尝尝看。”
吴景函放动手机,如梦初醒地想:我干吗要帮李敏行?我对他又没意义!莫名其妙啊这是……
“以是我需求卫霖他们啊,在我胜利之前,还请吴总监帮我保守奥妙,别让他俩晓得。”李敏行神采庞大地瞥了一眼门板,“不知为甚么,我总感觉,他们跟我――我们,不一样。”
凌晨八点,吴景函洗漱结束、打扮划一,还在房间里健了会儿身,发明相邻客房仍然毫无动静。他不想理睬神出鬼没的白源,又担忧影响卫霖睡觉会降落对方对他的印象值,最后百无聊赖地去敲李敏行的房门。
卫霖无言以对,有些食不下咽地放下汤勺:“吃好了,我去洗保温壶。”
门开后,他被映入视线的鸡窝头、熊猫眼和死人脸吓了一跳:“……你昨晚做贼去了?还是拿我的钱出去浪了个彻夜?”
卫霖去盥洗台漱口,吴景函拿个纸巾盒子在一旁候着。卫霖昂首看了眼一派名流风采的吴总监,扯了张纸巾擦嘴,心想:套路,都是套路,我玩这个比你溜多了,不但会做饭还妙手动洗碗,像你这么华侈如何合适居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