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又要跟他火伴?”卫霖打了个激灵,完整醒了。然话没讲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他把脸一沉,本就密切无间的五官挤到一块,更显得脸庞庞大,活像摊了个多层加料的厚煎饼:“如果能治好程传授的妄图症,当然是功德美满;就算治不好,只要人能醒,我对上头也有个交代。按照光脑测算,这个任务由你俩火伴,是我们单位医治师中胜利率最高的。你俩给我拿出十二万分力量,好好干。胜利了,我申请给你们发双倍、不,三倍年关奖,如果失利……我先把你俩炒了,再等着被上头撸掉,明白?”
卫霖与白源对视一眼,内心同时骂:妈了个逼的!
两人边走边囫囵处理了早餐,来到麦克刘的办公室。顶着一头地中海秃的老瘦子坐在靠背转椅上,看起来精力状况不佳,正抱着不锈钢大口杯喝浓茶。看到两人出去,他强打精力说:“辛苦啦,有个很告急的任务,必须交给你们去做,必然要包管美满完成!”
“喂,甚么事。”他闭着眼,像条半死不活吐泡泡的鱼。
麦克刘晓得他就这个脾气,但停业才气是拔尖儿的,故而也就没计算对上不恭的态度题目,解释道:“据程传授的私家大夫说,他一向都有轻微的烦闷症,从半年前开端,症状变得严峻了,总感觉本身研讨思路有题目,导致事情没有本色性停顿。年初有个尝试室助手车祸死了,他也说是本身害的,不该给对方太大压力,在灵堂里给遗像下跪。另有更古怪的,上个月……不,再上个月吧,传闻他跑去警局自首,说本身研讨的基因项目致令人类文明毁灭,罪大恶极、死不足辜,应当遭到国度法律的峻厉制裁。差人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当作是天赋怪癖,妥妥当帖地给护送归去了。”
“想得美!最多三天!”
“甚么时候开端?”白源问。
但是为了保住铁饭碗,在没筹算跳槽之前,就算再不甘心,他们也必须接下这份任务,并竭力去完成。
虽说这晶体很奇怪,但麦克刘也搞到了一小袋,内里起码有七八颗。本来觉得老同窗口中的外星物质有多短长,折腾来折腾去,才发明底子没甚么特别,也就是比地球上的宝石硬度更高、更标致点儿。他拿去给女儿镶嵌在饰品上,成果不到一天,女儿就气呼呼地返来,把一枚空戒指托丢在他身上,抱怨老爸让她在朋友面前出了洋相。
白源不想再多看那张肥脸一眼,转成分开。卫霖乘机还价还价,能赔偿多少是多少:“我们要起码三名最好的监测员、最优级别的资本装备,事成后放一周带薪假——不扣考勤。”
唯独一个卫霖,在电极舱边晃闲逛悠做着体操,自成一道蔚为异景的风景线。
“谢啦。”卫霖接过六边形晶体,用他办公桌杂物盒里的一根尼龙绳穿起来,挂在颈间。
“你追我呀,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卫霖从睡熟中被吵醒,揉着酸涩的眼皮,痛苦地伸手去摸床头柜。
赶到单位停好车,他一边就着可乐啃汉堡,一边大步往科室走去,没多远就碰上了刚下车的白源。卫霖很顺手地把餐袋递畴昔:“喏,那顿包子豆浆的回礼。”
“上头要求的,我有甚么体例,你从速来吧。”颜雨久娇嗔,“我还得告诉白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