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源刚从另一个‘绝对范畴’里出来,比你的阿谁难度大很多,整整三天没歇息,累坏了。”卫霖说着也起家,拍了拍李敏行的胳膊,“感谢你请我们用饭,海鲜火锅很赞。先走了,下次我们回请。”
因而白源丢下一句“感谢这顿饭,下次有空再聊”,直接回身走向泊车处。
卫霖转头望向前座的火伴,用眼神说:我们单位医治胜利的案例中,旧病复发的概率是多少?
卫霖心想:如果想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法度员的命,还用得着那么费事地安插成车祸、火警之类的不测变乱?在他半夜加班返来的暗中冷巷里,一枚毒针就处理了,底子不会惹人耳目。第二天尸身被发明,查来查去,也顶多得出个被盗狗贼误伤的结论,多么轻松费事。
这家店买卖不错,但内里人头攒动闹哄哄的,氛围不太好。李敏行特地在门外水泥地上摆了张桌子,架上锅底、摆好生鲜和锅底等候两位高朋的到来。
白源猜疑地瞥了一眼正殷勤地给他们添置蒜蓉蘸酱的李敏行:“找我们有事?”
李敏行苦笑:“可这不测也太刚巧了!好吧,就算它是不测,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发明有人在监督、跟踪我,我不晓得他们在找甚么,新租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你看我拍了照。”
他本想请卫霖端庄吃顿晚餐,再找个清幽的咖啡厅,喝喝茶聊谈天,享用一番两人独处的光阴。说不定在烛光与音乐的酝酿中,他还能理清脑中混乱的思路,疏浚内心奇特的情感。如果卫霖能借着这个机会,大着胆量向他剖明……
驾驶座上的白源用略带不满的眼神,从后视镜里瞥了李敏行一眼。
“你也是,别孤负了三天假期。”卫霖点头,正要回驾驶室,一团花影子“喵”地叫了声,从他脚边蹿过,停在了白源身前,随后又纵身一跃,跳上了白源的车身。
他这么一说,白源也不好再多加查问了,冷静地吃起涮海鲜来。要说这家店固然表面粗陋了点,食材和口感还是相称不错的,各种鱼虾螺贝新鲜肥美,汤底也颇具风味。
李敏行终究下定决计似的,说:“这里眼多嘴杂,我们能不能进车里谈?”
卫霖:“我等会儿一归去就写这份陈述,再帮你填个复疗申请表,明天递交单位分担。不过要按规定走流程,能够需求几天时候。”
“你说吧,甚么事?”卫霖问。
李敏行抽动着肩膀,用力搓了几下脸,吸了吸鼻子,压抑住即将哽咽崩溃的情感,渐渐说道:“我和你们告别,从医治中间刚回到家的那几天,的确感受不再呈现任何被害妄图,内心结壮安稳了很多。因而我就普通地去上班,有天下班后刚好碰到房东返来,叫我尽快搬出去,说他的儿子临时决定返国,没处所住。我只好拿了点违约金,清算东西搬出去,筹算再找个屋子租住。然后第二天,我就传闻那座屋子着火了,消息里说是电线老化短路导致,房东的儿子被烧死在内里。那一刻你们能设想我的感受吗――不寒而栗!如果房东没有临时赶我走,那么被烧死的人就会是我!”
卫霖一看桌面,锅底是特制的三鲜汤,蛤蜊、蚬子、青口干在白汤间高低翻滚,鲜红的枸杞、洁白的大葱段和姜片装点此中,暗香扑鼻。盘子里的梭子蟹、北极贝、刺贝、象拔蚌、鲜鱿、龙利鱼、虾滑、肥牛……以及各式蔬菜、粉面铺得满满铛铛,差未几是五六小我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