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李敏行满头大汗地再次催促。
“往哪走？”
李敏行连连向后跳去，惶恐地看着地上纹丝不动的白源――暗红色的血从他后脑勺汩汩流出，很快被坚固的草丛与泥土接收。一枪击中关键，他必定死了。但奇特的是，流出的血量很少，且很快就停止了，就连李敏行这类毫无医学知识的内行人看了，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敏行一抖，从速松油门，后胎就在现在收回一声爆响，车身狠恶震惊着，不受节制般向路基中间斜冲出去。目睹要撞树丛，他发疯似的死踩刹车，眼泪夺眶而出：“……啊啊啊我猪啊我为甚么要乌鸦嘴抽死我算了！”
李敏行惊骇而茫然地看着他。
第六章白源挂了？
卫霖朝树林抬了抬下巴：“归去他的尸身上找车钥匙。”
卫霖拉开车门，蹿出来。李敏行一踩油门，车子后退出巷口，调头朝街道飞奔。
李敏行仿佛抽了口气，在他的谛视下感觉眼眶发烫。
白源走到离他三米远的处所，愣住脚步，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用一种刻毒中饱含嘲弄的姿式偏了偏头：“你一死，这个天下就完了。”
卫霖查抄了一下枪弹，重新插上弹匣，“在郊区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在警方内部固然安插了人手，但毕竟数量少，不能见光。到了偏僻无人处，他能够会开枪，以是要掌控好跳车的机会。”
“啊？”李敏行暴露难堪的神采。
李敏行不看还好，看了今后吓得绊到了渣滓桶，踉跄摔在空中。卫霖拖着他往拐角处躲，身后墙面立即被射穿了一个大洞，砖屑四溅，粉尘蓬然飞舞。
卫霖翻开副驾驶座的储物格，公然摸出了一把半自脱手/枪。他灵机一动，对李敏行说：“刚才动静太大，八成有人已经报警，如果警方掺杂出去就更费事了，你持续往市郊开，重视在白源视野受阻的处所减速，我要跳车。”
李敏行晕乎乎地被他牵了一起，直到走出树林，瞥见白源之前停在路边的越野车，才有种仿佛梦醒的感受：“他死了……你杀了人？”
卫霖恼火地伸手入袖：“行啊，这但是你说的――”他猛地一抖手腕，数点寒芒接连射出。
卫霖冲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走吧，在他的朋友找到尸身前，我们离得越远越好。”
李敏行手脚并用地跑了几步，转头问：“你呢？”
两人对峙了半晌，俄然听到车辆引擎的轰鸣声。
李敏行说：“你前面的储物格里有把手/枪！我有持枪证！”
乌鸦嘴要显灵！卫霖当机立断地叫了声：“快减速！”
李敏行连滚带爬地冲向泊车场，卫霖看他消逝，回身从拐角探出头，正要说话，又一枪轰在墙面上，溅了他一嘴砖粉水泥，脸颊上还被石屑划出口儿。卫霖一抹流出的鲜血，怒道：“白源，你公报私仇！”
未几时，前面有辆车也追逐而来，明显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