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占有的位置不算北方最好的保存位置,但却也不在最卑劣的位置。他们偏偶一方,与世无争,却也无人敢获咎他们。或者说数百年畴昔,曾经勇于获咎他们的都已经埋骨于北方那百年不化的积雪之下。
这张椅子很广大,乃至比起徐焰平常当作卧床的竹椅还要广大。而竹椅两旁的把手、靠背及坐垫的位置,都有着野兽的毛皮包裹,在后背更是一头被制成标本的虎头,看上去非常霸气。
徐焰等三人都是听得饶有兴趣,毕竟这等事情,哪怕连卷藏中也没有记录。并且特别是徐焰与金千机这两个通读卷藏的人晓得──卷藏中,关于北方记录都是很少。
仿佛触到申秋书的逆鳞,他面色剧变,身上杀气大盛。
他们在乎的,倒是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年青,常常代表着潜力。
那名孩童打量了三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徐焰身上。
像萧虎曾经身处的小小部落,在一个强大修者部下说抹去就抹去。
这十多位北方修者,天然远远不能与云府师兄师姐比拟,更不能与慧洪那位五宫境强者比拟。他们更弱,但却很年青。
申秋书适时向三人解释:「这是北方的风俗,他们不信赖南边,以为南边都是奸刁的人,若不看紧点会悄悄的透过旗道钻入北方。以是他们会在旗道设下防地。」
孩童也是点头,那双眼眸中泛过一抹赏识:「只要二宫境的气力却能接住我的一击,不愧是云府弟子。」
他的杀气就像他背后那杆长枪,枪未脱手其气先至。
那包抄着他们的北方修者仿佛想到了甚么,把目光落在徐焰及金千机身上,然后想到了甚么面色微变:「是云府的人?」
那包抄到这边的修者顿时散了大半,只剩下两人率先而行,带着他们持续沿旗道向前走。越是走着,只见有着数个大大的帐蓬在火线停在旗道旁。
在这个卑劣的阵势,弱便没有保存下去的代价。
比起这张椅子,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倒是小很多了。
在看到,徐焰大抵猜到了如何一回事,他面色古怪却又难掩惶恐:「你是明天阿谁巨人?」
并且常常云府弟子前来,都会把北方闹个鸡飞狗跳,这不得不令他们正眼以待。
火线那北方修者嘲笑一声:「有一件事你说漏了──住在这些帐篷里的,都是战线最强大的修者。谁敢偷偷窜畴昔,恐怕旗道上的血旗又要变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