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急敲的巨响令吴雩回过神，一把放开了越南人。所幸他还没来得及下死手，后者踉跄跪地，不住翻滚，一边剧咳一边狂呕，酒吧早就安排好的抢救职员立即抬着简易担架冲上了擂台。
但他看懂了，那是一句越南脏话。
瘦子抱臂靠在背景门边，淡定吐出两个字：“还没。”
“上！上！打他！”
老旧小区住民楼下，飞蛾簌簌扑撞路灯，树影在黑夜里涂抹出或浓或浅的墨团。灌木丛中，一星火光忽明忽灭，是烟头。
吴雩有刹时恍忽，手肘本能用上了他最熟谙的力道。下一秒只听喀拉几声喉骨摩擦脆响，越南人双眼一凸，口鼻中突然飚出两道血箭！
“恭喜为‘红旋风’下注的支撑者！让我们来看看下一场他的赔率是多少——1:3！下一场红旋风的赔率是1:3！！蓝方赔率1:38！！”
吴雩走出地铁站，头上戴了顶玄色的棒球帽，只暴露一段矗立鼻梁和白净的下颔。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被澎湃奔向灯红酒绿的人潮一股脑裹着，来到市中间夜总会ktv林立的永利大街，然后低头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家酒吧后门。
但面前这个年青人分歧。
他微微皱起眉头，迟疑半晌，认输似地呼了口气：“吴……”
身披赤红战袍的越南裔拳手冷眼傲视台下，而失利者只能捂着流血的耳朵踉跄爬起来，骂骂咧咧钻出擂台，很快消逝在了兴高采烈的观众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