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仲琴仙并不想把帷帽摘下的模样,皆沉静坐下,胡源坐在草草一侧,看着杯盏神采淡然。
“皇兄,皇妹,胡四,我便开门见山吧,本日仲琴仙是特地来寻胡四的,她想收胡四为徒。”
世人皆是一骇,太子肃着脸站起家:“你们聊着,我去看看。”
“小女人,没事了吧。”太子不忍,将随身的手帕递给她。
画舫中的几人再没坐得住,都站起来朝外走去。被救上来的小女孩趴在船头呕着水,看起来还算复苏。
“神仙,有妖气。”空青神采惨白,附在草草耳旁道。
草草一阵嘲笑:“我闻出来了。这小妖,妖气都不会讳饰,不会太难对于,护好你的兄妹。”
这下就连空青都傻了眼,草草装深沉装得满手盗汗,还要佯作沉着道:“为甚么?”
太子笑道:“胡四,这但是天大的功德啊。”
胡源对船夫道:“速速将船泊岸。”
空青可贵暴露喜色:“休得无礼,这位是仲琴仙。”
“船家,把船靠畴昔,救人要紧。”是太子的声音。
胡源抬眼瞧去,原是三皇子空青站在岸上挥手喊着。他身边未带侍从,身侧站着一名头戴帷帽的夫人,身形和穿着瞧来,恰是方才看到的阿谁。
草草心中大喊失算,定是方才湖风将帷帽吹起一角,早晓得施个障眼法变个面貌也好。
玉藻一眼便瞧见空青身后中年妇女打扮的草草,待到画舫泊岸,才道:“这位夫人是谁?”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船夫蓦地惊呼,打断了草草的话。
空青非常客气得让草草先行上船,没有明回玉藻的话,而是朝着胡源道:“胡四,我们出来说。”
太子有些踌躇,不知当讲不当讲,倒是胡源来得利落些:“我与这位仲琴仙曾有一面之缘,不过鄙人诚恳相约,琴仙并未赴约,您说是也不是?”
玉藻和太子也听到空青的喊声,皆走出来张望。
“归根结底,我与这琴师也没有甚么分歧。”胡源自嘲般得说了一句。
草草还想死力挽回一下:“胡公子怕是记错了,我昨日刚到都城……”
玉藻进了画舫当中便摘下了帷帽,一人独坐着喝茶听曲,听到动情之处还笑着说了句“打赏”,一旁站着的小宫女立马拿了银锭放在琴师的琴旁。那琴师假装若无其事得瞥了一眼,更加用力得矫饰起琴技来。